硬生生的将那物事儿咽了下去。
“父王,您没事吧?”谢嗣音还在他身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,宣王狐疑的瞧了她一眼,对上谢嗣音视线的一瞬,瞬间入戏,继续骂她:“哭什么哭,你父王还没死呢?”
谢嗣音吸了吸鼻子,转过身来看向承平王,瞳孔猩红,声音重新恢复平静:“王爷若是相见我父女狼狈模样,如今也已经见到了。
那就请吧。
”
承平王慢吞吞的笑了笑,上下打量了谢嗣音一眼,看着她的目光带了几分欣赏:“云安,说实话,你若是我的女儿,我应该会更加欣赏你!”
谢嗣音冷笑一声:“是云安不配。
”
承平王瞅着她,越想越是可惜,尤其再对比自家那个孽障,更是忍不住叹了口气:“你说华阳同你也算是一起长大的,怎么她就长了那么一副猪脑子呢?整日里想着陆煦之也就罢了,还天天跟你争风吃醋的乱添乱!”
“你说本王给她擦了多少屁股?这么多年来,却仍旧没有半点儿长进!”
谢嗣音安静的听他说完,扯了一抹笑容:“华阳真是可怜!”
“王爷,您抱怨自己女儿的时候,可会想一下自己的行为?难道不是您一步步将华阳教成这个样子的吗?”
“是您故意骄纵她,让她成为承平王府的靶子和幌子;也是您明里暗里,把华阳调教成一张轻薄的白纸,让所有人对您放松戒心。
”
“华阳,从一开始就是您的弃子。
”
“王爷,您嫌恶自己女儿的同时,焉知她没有嫌恶您?!”
承平王似乎听得很不以为意,冷哼一声道:“嫌恶本王?云安,你可真说得出口啊!她有什么资格嫌恶本王,本王给她吃穿,给她尊荣,如今又给她允诺......”说到这里,他不怀好意的笑了一下,“允诺她,定然会让陆澄朝娶了她。
”
说到这里,承平王带着几分好奇问道:“云安啊,你如今还喜欢那个陆澄朝吗?”
“听说,那个苗疆大祭司死的时候,你哭得甚是伤心啊。
回京的路上,陆澄朝对你百般殷勤,你都不怎么理会啊。
”
“难道,你喜欢上了那个仡濮臣?”
说到最后,承平王忍不住仰头大笑起来:“有意思,太有意思了!”
宣王脸色阴沉得厉害,冲着承平王骂道:“谢承廿,你给我闭嘴!”
承平王又缓缓向前踱了几步:“王兄,这才哪到哪?你就听不下去了?说来我还真有几分羡慕你呢,你到了如此境地,云安都肯舍命来陪。
倘若你我时遇变换,我家那个孽障定然是不敢来的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