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嗣音冷笑一声:“王爷若是肯对华阳有一两分的真心,她也不至于长成如今这副模样。
”
“王爷,云安还是那句话。
将心比心,您从未给过华阳真心,又凭什么要求华阳对您真心相待?”
承平王冷冷的望了她一会儿,才冷声道:“真心?皇家要什么真心?你的父王爱你,陛下宠你,如今又怎样呢?不还是落到了这般的境地。
云安啊,你们年轻人总是喜欢看这些没用的东西!”
谢嗣音扯了扯唇角,不再说话。
话不投机半句多。
谢嗣音不同他说话了,承平王却突然萌生一个饶有意思的想法:“云安,其实我还是挺喜欢你的,至少比我们家那个孽障要更讨人喜欢。
”
“这样,我们之间打个商量如何?”
说到这里,他顿了顿,一双长眼几乎眯成了条缝:“我可以饶过你的性命,不过有一个条件......”
“只要你在宣阳门主动将宣王府犯上作乱的证据给揭露出来。
”
谢嗣音听到这话,连连冷笑:“王爷,您当我是小孩子吗?就算我这样说了,你会放过我,难道我就会有什么好结果吗?为求偷生,蒙蔽君王,是为不忠;身为女儿,构陷父亲是为不孝。
如此不忠不孝,天下人唾弃,云安又有何面目再活下去?”
承平王望着谢嗣音轻笑一声:“云安还是如此牙尖嘴利。
”
说到这里,他的目光渐渐转到宣王身上:“云安不知道昭狱的百般手段,可王兄总应该知道吧?那些东西......倘若用在我这如花似玉的大侄女身上,多少有些可惜。
”
宣王身子一震,带动全身锁链吼道:“谢承廿,你敢!”
承平王笑着斜了他一眼,语气飘飘:“王兄啊,您瞧瞧如今的自己,就像一个被拔了牙齿的山中老虎,除了吓唬人,还会说些什么呢?”
“如今就算我想做什么,你又能阻止得了吗?”
“父亲做到您这个份上,也实在可怜了啊。
”
谢嗣音紧了紧掌心,目光冷然地看向承平王:“王爷,您的手段真是始终如一的卑劣啊。
”
承平王轻笑一声,不以为意道:“成大事者,不拘小节。
”
“也说了这么些时候,送云安郡主回去吧。
”
正说着,身后有人急匆匆走来,附在承平王耳旁不知说了什么。
承平王面色一变,转身就要走。
猛然想到什么,猛然转过头来,看向谢嗣音道:“是你派人做的?”
谢嗣音心下有了猜测,不过面色不变,反问道:“什么?”
承平王冷笑一声:“好啊!真是好一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