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你说过什么?”
陆澄朝眸光顿了一下,想到昨日场景,迟疑道:“昭昭怀疑什么?”
谢嗣音直接站起身,转身走到窗边,支开一扇小窗,望着窗外蓝天缓缓道:“说不上来,只是觉得这一切都很不对劲。
”
陆澄朝从衣架上捡起披风,走到她身后,刚要给她披上,就被女人侧着身子避开了。
男人手指一顿,面色如常的将衣服递给她:“如今虽然已入了夏,但还是小心着凉。
我稍后再进来。
”
谢嗣音也觉出了几分尴尬,点了点头,等他出去。
陆澄朝转身走了出去,替她关上门之后就靠在墙壁之上,低垂的目色中阴翳如暗夜林森。
没有一会儿的功夫,谢嗣音重新打开门,一身青织金云雁纱衣,脚下一双白玉兰花鞋,简单挽了个单螺髻,清丽歉然:“抱歉,陆......”
陆澄朝微笑着打断她的话,声音温润如常,似乎昨日的争端完全不复存在:“昭昭,你即便是想同我拉开距离,也不必这么生分。
你叫我陆世子,是想着将你我这么多年的兄妹之情也一刀斩断吗?”
谢嗣音哑然了片刻,张了张口,重新道:“澄朝。
”
话一出口,陆澄朝一直压着的眉眼似是终于化开了。
谢嗣音转身先进了屋子,给他倒了杯水,讪讪道:“没叫热水,将就些吧。
”
陆澄朝笑着接了过去,没有给她太多压力。
谢嗣音握着茶杯慢慢抿了一口,沉吟片刻,低声道:“陈挺等人是否还会在此地停留一二?”
为什么停留,二人心知肚明。
她没有提仡濮臣的名字,陆澄朝也不会提,安静道:“应当会多停留些时候。
”
谢嗣音目光缓缓落到杯水之中,意有所指道:“那就让他在这里多待一些时候吧。
”
陆澄朝明白她的意思,了然含笑道:“我知道了,你放心。
”
他目中的亲近之意,谢嗣音并非看不懂,只得转了话题,继续道:“寨柳乃这个人......你怎么看?”
陆澄朝目光黯了一瞬,微微拧眉细思:“不好掌控。
”
杯中清水波澜不定,谢嗣音神色也带了几分肃然:“皇伯父将金线蛊交给他,可有什么限制?”
陆澄朝将手中水杯放下,摇了摇头:“具体不太清楚,但是......巫蛊之流历来为帝王忌讳,陛下不可能不留后手。
”
谢嗣音似乎想什么出了神,没有再说话。
直到某一刻,她瞳孔猛然一缩,又觉得不可能的摇了摇头。
陆澄朝静静注视着她,等她缓过心神之后,才道:“可是想到了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