仍喘个不停,犹还大口呼吸着。
男人这时候还过来抢夺空气,谢嗣音软着双手推他,叱道:“起开。
”
动作不大,语气中的嫌弃意味却十足。
仡濮臣顿了一下,面色委屈的看向她:“娇娇嫌弃我。
”
谢嗣音又拼命喘了两口,不理睬他。
男人大手抚着她的脊背,给她缓缓顺气。
等人终于缓了过来,谢嗣音才怏怏骂他:“混蛋!”
仡濮臣顺着她脊背的动作一顿,双眸瞬间染上了笑意,低下头,同她额头相抵,鼻尖相碰:“娇娇再骂一声。
”
谢嗣音:......
男人笑得张扬肆意,一副艳丽面容越发妖冶,整个人透着一股餍足之后慵懒意味。
谢嗣音咬了咬唇,抬着下巴狠狠咬了男人一口:“混蛋!”
“嘶......”男人故意重重痛呼了一声,手掌扣住女人腰肢,不让她退去,“娇娇好狠的心。
”
谢嗣音哼了一声:“起开,黏腻腻的难受。
”
仡濮臣眨了眨眼,将人翻到了身上,自下而上的瞧着她:“娇娇说什么?”
谢嗣音轻呼一声,双手酥软地撑在他胸前,双膝忍不住地往下滑:“放我下去。
”
仡濮臣眼里荡着笑意:“不放。
”
谢嗣音低下头狠狠咬了男人一口喉结,嫣红的眼尾荡起横波,语带威胁:“放不放?”
男人闷哼一声,闭了闭眼,哑着声音轻唤了一声:“娇娇......别咬!”
谢嗣音抓着他的肩头,又咬了一口:“放不放?”
还没说完,谢嗣音身子一个颠簸,鸦青的乌发跟着柔柔地泄了下来,被艳艳红唇含了细细一缕,交织出无限春情。
门外风雨渐渐小了很多,数不清的花木被一夜风雨吹得无序,俨然一副乱了神,生了情的模样。
两人折腾一夜,直到天方见晓。
仡濮臣才放过谢嗣音,容她沉沉睡去。
男人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发,将湿漉漉贴在她脸颊的乌发撩到耳后,满目温柔。
仡濮臣浅浅勾了勾唇,坐起身重新收拾了一下床面,又给人简单擦试了下身子,盖好薄衾。
如此一番动作,谢嗣音都没有醒来,显然是累坏了。
仡濮臣垂下头亲了亲女人艳丽的红唇,引得人下意识的推拒,才失笑着换了身衣服出门。
门外花叶零落飘了一地,仡濮臣视而未见,径自抓起那个已然冰凉的尸体,朝着院外走去。
不过百步距离,溪边槐树下站着一个青年人,一身褐色布衣衫,一动不动,如同做的泥人蜡像。
走近了,才发现那人神情呆滞,面色青白,浑身上下湿了个透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