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店离开,至于什么时候回来就不一定了。
江意那边门路很多,从他们俩这里收去的照片被很多其他网站或出版社买走了使用版权。
这礼拜制片费转过来几笔。
梁愿醒虽然自己也带有可观的存款,但那都是父母的遗产,和自己赚到手的总归不一样,他看看自己的收支提醒,再看看段青深的,反复多次。
进入11月后,敦煌越来越冷,游客也少。
不过气温尚没有冷到无法长时间在户外的程度,梁愿醒从一开始穿段青深的外套,到现在连里面的毛衣也穿他的了。
“终于有太阳了。
”梁愿醒踩着沙子走回段青深这边。
敦煌一连阴了三四天,前几天拍的照片调色处理后勉强都能用,终于今天出了大太阳,于是一早上赶紧进来沙漠。
他看了眼,段青深在给相机套保护套,折回车边拿出来两瓶水,走回他旁边,段青深在拿镜头布擦镜头。
接着他回去自己摩托车那儿,把车头卡着的手机拿下来。
尝试刷新了几下网页,但压根没网。
再走去段青深旁边,他还在擦镜头。
于是梁愿醒问:“你要把它擦成什么样?水滴上去,既不聚成水珠,也不成股流下?”
“……”段青深扭头,“你这说话方式……”
“日渐像你了。
”梁愿醒抢答。
两个人在风沙里相顾无言了片刻,段青深不再擦镜头了。
他把镜头布折两道塞回包里,包放地上,问:“模特在路上了吗?”
“我问问。
”梁愿醒打开微信,“我没信号,看看你的。
”
“我也没有。
”段青深拿着手机。
又相顾无言了片刻。
梁愿醒明白他为什么那么疯狂地擦镜头,因为今天是拍人像,他有点紧张。
如今纸媒式微,报刊杂志早在多年前就开始数字化,线上阅读代替了大部分实体书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