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承武目光一刻不离,帮着擦拭身体盖被子。
他不害怕江云生产时身下的一片狼藉和触目惊心,只是心疼,决意再不让夫郎生了。
黄大夫看着孩子,张翠兰和苗婶子乐的合不拢嘴,忍不住凑上前轻轻碰一碰,高兴的几乎跳脚。
夏竹也是第一次见刚出生的娃娃,难得心眼实诚一次,怎么这么丑呢?
“小哥儿奶水不足,你们买了奶没?”黄大夫问起正事。
张翠兰擦了擦汗,笑着道:“早安排妥当,找了一个奶娘来,说起来她家娃娃也是您给接生的。
我现在就去找她来。
”
黄大夫心里感慨一番,一般人家是不会请奶娘的。
尤其是在乡下,若生的是个哥儿,更不会在意了。
请奶娘一月就是好几两银子,附近几条街也就顾家了。
夏竹忙拉住张翠兰:“婶子您就在家,我去请。
”
一来是他年纪小,跑的快。
二来,娃娃刚生下来,也该让老板一家人团聚团聚。
张翠兰忙点头,让夏竹去。
孩子在黄大夫怀里,她去卧房,从自己压箱底的钱袋子里,拿出一两银子,塞给黄大夫。
“哎呀张大姐,你这是做什么,这钱我断不能收。
”黄大夫赶紧走开,把孩子交给苗婶,摆了摆手。
“我们大夫,做的是良心事,该收多少就收多少,不钻那些利益,这钱你还是留着给云哥儿和孩子补身子吧。
”
他急忙推拒绝,一副要翻脸的样子。
张翠兰无法,只得收回银子,道:“成,我也不强求了。
到时候娃娃满月宴,还请你来吃酒。
”
一派喜庆祥和里,江云慢悠悠睁开眼,身下的疼痛似乎减少一些。
他唇色苍白,脸都没了血色,被顾承武半抱着。
见夫郎醒了,顾承武眼眶发红,低头亲了亲江云额头,声音嘶哑道:“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