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。
云哥儿要是醒了你就说一声,我端饭过来。
你也休息会儿,一夜没合眼了。
”张翠兰叮嘱,言语有些担忧。
顾承武眼底略微青黑,紧绷了一夜的神经骤然放松下来,也突然觉得有些困倦。
但是又耐不住担忧和高兴交织的情绪,怎么也睡不着,只好脱了衣裳上床,把江云微微搂在怀里给他取暖,闭上眼睛假寐养神。
山间鸟雀在枝头戏耍啾啾叫着,灶房里锅碗瓢盆的声音断断续续。
江云的意识一直飘荡着,一会儿热得像是火烤,一会儿又冷得如坠冰窖。
他浑浑噩噩睁开眼,头昏沉的很,连手都没力气抬起来,才终于意识到自己是生病了。
外面天大亮,江云还想继续睡,稍微一动便惊醒身边的男人。
顾承武的下巴靠在他头顶,在江云发间蹭了蹭,低头小声轻语道:“可觉得好些了?还难受吗?”
说完,他用手背探江云额头,热度已经降了很多,只是额间细发被汗水打湿,贴在皮肤上。
江云不舒服,顾承武就帮他把头发轻轻撩到耳后。
因为是受风寒生的病,顾承武还点了一盆子炭火放在床边,卧房里温度一上来,江云出身汗能驱散寒气。
江云有些无力点点头,肚子咕噜叫了一声,他把头埋在顾承武衣襟里,有些不好意思道:“我、我饿了。
”
“干娘煮了肉沫粥,正给你热一碗,马上就来,还有什么想吃的?我去拿来。
”
江云摇头,有气无力道:“不想吃,”生病了什么也吃不下,总觉得胃里不舒坦,只想喝粥暖胃。
他神色低迷,生了病发烧怎么也高兴不起来,整个人蔫蔫的。
顾承武也跟着心一揪,看见夫郎没什么大碍了,才想起重要的事,在人耳边小声道:“方才许郎中来过,说了一件喜事,想知道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