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郎中摆摆手,态度松和下来,宽慰道:“且放心好了,没那么严重。
若是怀了孕发个烧就不行了,那得牺牲多少当爹当娘的。
你夫郎胎像还算稳当,我开副药,吃了过两日就能好转,另外的安胎药,你们还得拿着方子去镇上抓药。
”
安胎药部分药材金贵,他一个乡野老郎中,手上只有些自己上山采的药。
镇上的好医馆不缺药材,炮制的好药效也好。
写完方子,许郎中交代注意事项:“可不能再劳累了,冷水也不敢碰。
平时寒凉寒性的东西都不能吃,尤其野菜果子一类……”
顾承武坐在床边,紧紧握住夫郎的手,目光一动不动落在江云脸上。
许郎中说起注意事项时,他不敢马虎,一字一句刻在脑袋里。
折腾了这么久,天色已经大亮,青苗村的公鸡打鸣长叫。
站着的坐着的都疲惫,只是那层忧虑消失,伴随而来的是喜悦。
张翠兰高兴的合不拢嘴,来回踱步,连要做什么都不知道了。
忽然想起来该招呼客人吃饭,人家天没亮就来,总不能空着肚子回去。
“饭刚煮好,我去炒两个菜,许叔留下吃了早饭再走,”张翠兰扬起笑道。
许郎中收拾好药箱,摆摆手道:“不吃了不吃了,家里老婆子给留了一碗。
今日还约了病人,得赶紧回去。
”
他执意走,张翠兰也不好耽误人看病。
最后结了钱,说什么也要给许郎中塞两个白面馒头,夹了厚厚的腊肉片子。
卧房门窗紧闭,顾承武牢记许郎中的交代,不敢再让夫郎吹半点凉风。
他就坐在床边,动也不多动,一直陪着江云。
张翠兰过了高兴的劲,也是一阵后怕。
这也怪她没注意,只当这两日太忙太累,要是再晚些,只怕一家人都要悔的肠子青了。
“你陪着云哥儿,我去灶房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