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翠兰哈哈一笑,江云也乐的不行,到底还是心疼两条狗,舀了一瓢水倒进狗盆让它们喝。
它俩没吃进去,也不会闹肚子。
见大黑小黄实在嘴馋,江云便用剔肉剩下的鸡腿骨和鸡胸骨煮了汤,泡了一些早上的剩饭给它俩打牙祭。
噔噔噔的牛蹄声进了院子,顾承武把牛牵进马棚旁边,人和牛身上都沾了不少淤泥,吹了一晌午已经干结成块,顾承武是光脚回来的,脚背脚心冻的发红。
江云刷完锅,听见院里声音,放下锅铲跑出去。
顾承武后退一步,怕脏了夫郎,道:“我去打水洗一洗,晌午饭好了?”
江云看着他的脚,点点头道:“还差一个汤……你、你等一下,我打温水来,”他怕顾承武懒得等,小步跑去打水。
热水是提前烧好的,江云兑了冷水试试水温,正好合适。
把脚盆搬到院子里,拿了矮木凳道:“你、你坐下,仔细泡一泡。
”
他个头只到顾承武胸膛,偏偏还垫起脚,努力把顾承武往凳子上按。
顾承武低头便能嗅到夫郎耳边的皂角香,若不是身上脏,他恐怕已经伸出手打趣。
“耕、耕了有多少?”江云又端来一碗热水,询问进度。
顾承武喝完水,估算片刻,道:“约莫一亩,村长家的牛正值壮年,跑的也快。
加紧些,差不多两日便能犁完。
”
年岁稍微大一些的水牛,一天下来也只能走一亩。
若是人拿着锄头,只怕得花两三天的时间,已经足够快了。
张翠兰怕累着牛,跟江云约着下午出去割些嫩草。
院里没别人,顾承武脱了脏污的外衣,暂时穿了一件还没来得及洗的外衣,比泥衣干净些。
江云勤洗衣,冬天的衣裳几乎三四天一洗,棉衣也是仔细着擦拭处理。
乡下泥腿子多的是那十天半月都不换衣裳的人,还没走进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