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承武正驱动牛前行,泥点子不免沾在衣服上,他看了眼浑身脏污的自己,道:“你和干娘先吃,不用等我,我尽早犁完,趁着上工前再进一趟山。
”
春后窝冬的动物已经出来觅食,他既承诺过教小栓子打猎,自然不能嘴上说说,早些把人教会,也是一条谋生的路。
若有了野兔野鸡往镇上酒楼送去,就是一笔收成。
江云嘴唇微动,想说什么,顿了一下道:“那我、那我把饭给你送来,今早做了一筐蒸糕,煮了三个咸鸭蛋。
”
顾承武停下歇息片刻,怎么会看不出夫郎的担忧。
若不是隔着水岸,他必定要上手摸一摸夫郎的头。
没办法,顾承武依了他道:“成,我等你。
”
说完,就见岸上的小身影往家跑,隔了一会儿,江云挎着一只篮子。
里面是咸蛋蒸糕,还有切的泡豇豆,木桶里装着菜粥。
顾承武借着沟渠的干净溪水洗了洗手脚,挨着江云半步的距离坐在田埂上,终于可以喘口气。
接过江云递来的蒸糕,大口咬下去。
他吃饭不算斯文,动作却好看的很,和村里那些爱吧唧嘴的汉子都不一样。
江云撑着下巴瞧他,听他和自己说话。
“你和干娘吃过没?”
“还没呢,”江云摇摇头,给顾承武剥咸鸭蛋道:“干娘去徐婶子家育秧苗,还没回来,锅里饭都留着。
”
第一次只有他一个人吃饭,江云没什么胃口,便想着先给相公送饭,送完自己再回去吃。
说完,嘴巴便塞来一块蒸糕。
江云愣了一下,眉眼弯弯浅笑,咬了一口推回去:“我、我不饿,你吃,若是不够家里还有,我再回去拿。
”
蒸糕份量十足,配上菜粥怎么都够了。
顾承武不贪食,吃饱便足够。
吃完饭又和江云坐着吹吹风,趁着无人时偷偷拉住夫郎的手,等到夫郎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