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日无事,江云就琢磨起吃食,一起床就拿葫芦瓢,舀了好几勺灰面做了馒头。
一边干活一边回张翠兰:“听我娘说、说京城那边下过雪,漫天都是,我还、还没见过。
”江云的娘曾经跟着外祖走过几个地方,见的也多。
张翠兰也勾起回忆道:“要说起大雪,二五年前咱云水县倒也下过。
那可真是铺天盖地,房顶都白了,那时候我还在家做姑娘,下了雪就爱往外面跑,为此还挨了一顿打呢。
”
说到这里还不好意思笑起来,江云也跟着笑,二十五年前他都不知道在哪。
顾承武血气方刚不怕冷,坐在院里子劈竹条制作打猎工具,要赶在彻底降温前上山,这时候好些动物还没进入冬眠。
灶房里时不时传来欢声笑语,让顾承武也忍不住停下忙碌钻进灶房,加入她们的热闹里。
灶房门一关,光线暗淡下来,满屋都是柴火燃起映照的暖黄。
劈里啪啦的干柴在灶膛里燃的火红,张翠兰随手在身后捡根细柴,支在膝盖上一折扔进去。
锅里掺了半锅水。
江云在大案板前和面,手里的面团经他手一变,就成了形状各异的小动物、花朵。
张翠兰看的手痒痒,洗了手也跟着一起捏馒头:“云哥儿手可是巧,比我会的多。
我倒只会捏个斑鸠、小花。
”
农家人做馒头,总会折腾出几种花样。
张翠兰捏的斑鸠,就是江云都不会,跟着张翠兰学了一遍才明白。
顾承武站在江云旁边,高大的个子挡住一方光线,小小的面团在他手里太袖珍。
一双常年打猎的手,捏起面团竟然使不上劲。
跟着夫郎捏了半天,最终捏出一个四不像。
江云低头抿嘴一笑,不想打击相公的自信,却没想到偷笑被顾承武发现了。
“好啊,如今你也敢笑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