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武小子上山采的,来借些回去先用着。
”
孩子才是天大的事,听说狗儿摔的厉害,江云也知道事情严重,忙道:“成,我进屋、拿给婶子。
”
也不说什么借了,绒草山间溪边到处都有。
就是值钱,他也不会要人还,先不说都是邻居,以前没出嫁时张婶子也常帮自己说话。
他知道顾承武以往上山打猎,容易受伤,绒草止血效果好,家里是不缺的。
江云利索包完一大包绒草,塞到张翠兰怀里道:“婶子您、您快拿回去给狗儿用。
”
“好,好。
”拿了止血的,张秀兰才舒口气。
虽说乡下男娃大多皮实,但也禁不住那么一摔,当时狗儿腿上的血可把她吓着了,一下子就想起顾家。
江云把张秀兰送到院门口,看见张秀兰去而复返。
“婶子、还需要什么?”
张秀兰猛拍大腿,哎哟一声道:“还有件事,差点叫我忘了!”
她压低声音道:“说是你爹病了,躺在床上直吆喝,连你家镇上那位姑姑都赶回来了。
我前日瞧着你爹还好好的,今天就躺下了,可是病的蹊跷,总之你小心些。
”
别人不知道江家的龌龊事,她还能不知道吗,也是担心江云,特意来提个醒,说完才往家去。
江云神色不宁,手指紧紧攥着衣角,相公和干娘都不在家,他心里害怕。
江顺德的姐姐,叫江玉珍,十七岁的时候嫁给镇上一个小官员手下的帐房先生,也时常提着酒肉回来帮扶帮扶弟弟。
江玉珍从来都是看不上他们娘俩的,每次回来总要言语奚落一番,江云亲娘总是忍让。
八岁的时候江玉珍难得带她小儿子回来吃饭,那时他正拿着娘给他买的饴糖。
江玉珍儿子看见了就要来抢糖吃,江云一个瘦弱的小哥儿哪里打的过胖小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