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无声哭了起来。
泪水顺着指缝流出,倾泻而出的是她压抑已久的焦虑与担忧。
我心一沉,伸出的手僵在虚空,一时不知如何安慰。
困在闺阃仰仗夫婿子嗣的女人,面对掀天风雨,除了困守愁城,又能做些什么?如花木兰、穆桂英、佘太君之流,又能有几人。
便是我,面对齐沐父子不和、王后的耳提面命抑或宫中各种明枪暗箭,能做的最多便是沉默忍耐。
“母亲,你不必担心。
父亲好歹也是齐羽的外公,王上不看僧面看佛面,不会过分为难父亲。
哥哥那里,我有空会去相劝。
如今四处都乱糟糟的,母亲关好门过日子,管束好镇儿,切莫让他胡闹惹祸。
尽人事而等天命,母亲切莫为琐事耗损了身子。
”
母亲擦擦眼:“宁宁,还是你最懂为娘的心。
我真是后悔当初没有再坚持一下,由着你父亲把你送进那见不到人的地方去。
”
“母亲,眼下我觉得挺好。
便是嫁给别人,不一定有世子这般人品。
”
母亲破颜为笑:“世子心自然是好的,只是在王家,身不由己,到底不能时时顾到你。
”
我知道母亲是为我,不想过多争辩,天色不算早,便带着齐羽向着登闻鼓院而去。
登闻鼓院是前朝设置悬登闻鼓、许人鸣冤之用。
因是私服出行,我和齐羽从角门而入。
明堂中,齐沐正与几名百姓交谈,他面容温和谦逊,并不以自己的身份而显出任何骄矜之色。
怕干扰到齐沐,我带着齐羽去后堂,然而一向懂事的齐羽却偏要立在屏风后偷看齐沐,任我在侧门怎么跺脚都不回头。
我无奈随他而去,自己进入后堂。
须臾却听到一阵急乱的脚步声,齐羽跑到我身边,用手抚胸道:“差点就被父王发现了。
”
我从尚宫手中接过帕子,一边为他揩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