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承想太后却有些不快:“说的是个理。
只是我这个花钿,都快满周岁了,还不见册封。
我们这个王上啊——”
众人讪讪虚应着,都不敢再接话。
重阳宴后,太后乏了,被人扶着去休息。
温书平带着齐羽看水池中的鸳鸯,母亲则拉我到一旁问我最近过得可好。
我暗暗捻了捻指上的软茧笑着说:“母亲不必担忧,我一切都好。
母后特别照顾我,带我在身边悉心教导。
世子纵是忙了些,也会抽空来看望我。
还有羽儿,懂事又上进,我唯一操心的就是他读书太用功,老是忘记用膳。
”
我问母亲,家里可好。
母亲望向窗外笑作一团的温书平与齐羽,笑着答好,让我不用管家里。
其实我知道母亲在骗我。
自父亲连夜写了附议疏,旗帜鲜明支持齐沐赈灾举措后,父亲在朝堂上过得甚为艰难。
作为六部之首,户部关联财税民生,加上天灾频频,即便是父亲每日如履薄冰、提心吊胆处理百务,但到底牵涉太多,许多时候颇多力不从心之事。
若是能得到上位者的支持倒也罢了,可眼下王上有意无意对他冷嘲热讽,御史台的那帮人见风使舵,不断查漏纠错,弹劾奏疏若雪片,整得父亲焦头烂额。
家中,父亲发现大哥温书安跟左相公子多有往来,察觉大哥有附党倾向,不免一顿训斥。
而大哥却怪父亲不识时务,一味做个孤臣,犯了&ltahref=/tags_nan/guanchang.htmltarget=_blank&gt官场大忌。
两人大吵一架后,大哥住在官舍,沉心于书籍编撰,很久不曾回家了。
我问母亲,大哥重阳节会回吗。
母亲也知家事瞒不住我,弟妹都会忍不住透露给我,她灰着脸,摇摇头,竟然当着我的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