盈为此问过霍至昭。
霍至昭的回答很柔和,也很冷静,他说,“我已经做了我该做的事。
”
再次施以援手,只会是霍弋真正面临死亡之时。
现在,霍弋还活蹦乱跳。
霍至昭不愿意将心神搁置在他身上,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——如何让鹿盈将他看作特殊的那个,要比其他人更好、更合适。
娴熟的技巧,湿热的情话。
不够,远远不够。
其他五个男人和他一样,正在精进。
哪怕是深陷抑郁的兰逍,都会在痛苦边缘,挣扎着要学——精简有力的健身,锻炼着身体力量,确保夜晚时能够伺候好,让鹿盈满意。
更别说,新来的那个。
涂佑安的存在是比霍弋更可恶的“如鲠在喉”。
他们都这么想。
程盛易还有继续出门的打算。
霍至昭并不清楚程盛易为什么还想出门,他甚至是有点责备地想:好好地在别墅里不行吗?
出门的变故太多。
涂佑安是程盛易出门时领回来的人,后来,他顺理成章地占据了取暖伙伴中的一个席位。
程盛易的出行计划意味着,未来,这栋别墅里或许还会迎来更多人。
霍至昭并不具有太多优势。
他快三十岁了,只有一张脸还能算得上好看……末世来临,他没有财富、没有权势,和其他几人站在同一起跑线上,全凭鹿盈喜好。
只消想到这个可能,霍至昭头晕目眩——但见新人笑,那闻旧人哭。
他很难压抑狂乱的思绪,下意识地为自己构建出一个清晰的、可悲的,属于霍至昭的将来。
……
鹿盈和他的对话内容,耗费的时长不多。
她懒得在这些事情上花太多精力。
她得到答案,平静地点了点头,没再理会霍至昭复杂的心理斗争。
漂亮男人的自怨自艾、悲愁殷忧,确实赏心悦目,使人的征服欲膨胀旺盛。
可惜,她不是什么好人,这样的滋味吃多了,也就没什么意思。
霍清羚很聪慧,他知道“落泪”的招数不能使用太多次。
一个招数用太多,就没那么稀奇,会迅速跌落到廉价的地步。
霍至昭是聪明人,他只是难以控制自己。
人之常情,他爱她,所以为她的一举一动产生不同的反应。
很快,他迅速将自己的凄迷掩藏,平静地开口试探:“今晚有谁陪你吗?”
鹿盈的取暖伙伴从没有什么“值班表”,一切全由她心意,自由度非常高。
她不是每晚都需要甜蜜、湿热的吻。
有的时候,鹿盈更喜欢挤进拥有稳定热源的怀抱,宁静地酣睡,翌日醒来,一身清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