涂佑安曾经探寻过她的喜好,他仍在尝试中。
他是经验最少的那个,其他人都比他多了两百多天的经验。
与此同时,涂佑安的身份很尴尬,他在一定程度上替代了乔家兄弟俩在程盛易心中的地位,又笼络了鹿盈的心,让她兴致盎然……因此,年轻男人们对他的态度很冷淡,只是维持了勉强的和谐。
鹿盈饶有趣味地看过涂佑安为了取悦她,笨拙地学了什么——他无师自通了深吻,冰块与温水在口腔里来回咽下。
冰火两重天,然后,沉浸地、灵活地亲吻她。
之后,他会喘得更久一些——没办法,涂佑安有慢性哮喘,虽然不算严重,但只要太过投入,忘记呼吸,就会引发海啸般的末尾影响。
鹿盈又怜又爱地拍他的背,看他喘了很久。
那是一次相当愉快的经历。
……
霍至昭问她的当晚,她已经和涂佑安说好了。
于是,她很可惜地说:“有了噢。
”
她清楚看到霍至昭俊脸上浮现的失魂落魄。
他知道鹿盈在尽力维持着别墅内的平衡,她没有偏爱,她一定没有偏爱——是的,哪怕鹿盈拒绝了今晚的取暖申请,他还是能够确定地说,她没有偏爱。
涂佑安只不过是新鲜感更强的新人。
时间流逝,新人变旧人。
很快,他就会沦落到普通寻常、平平无奇的地位。
霍至昭对此深信不疑。
他将这个概念深刻在脑中,让自己牢记,旋后,冲鹿盈笑了笑,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,维持好一个成年人应有的体面、沉稳,只有一双眼里映出期待:“好,我知道了。
”
末了,他小心翼翼问:“那么明天,可以吗?”
鹿盈歪着脸,看了他好久。
将霍至昭从摇摇欲坠的沉稳看到最后的轻微破防,他垂着眼睫毛,沮丧地盯着地板。
鹿盈对这份情绪照单全收。
她的手指落在了他垂在一旁的掌背上。
为了控制情绪,他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拳头。
她饶有兴致地抚摸男人手背上的突起青筋,感受着他生机勃勃的心跳声,想了一想,准备给他一点甜头,以此慰藉他的情绪。
“要亲一下吗?”
霍至昭抬起眸子,他陷入她的眼瞳中,那是一片小小的湖泊,深邃、明亮、沉静。
他的心安之处。
他呢喃,难忍悸动地结巴道:“要、要的。
”
她笑意浓郁地勾住他的指,美丽女人的手指指腹柔软,几乎嵌入他的手背青筋。
她给了他一个轻飘飘的,没有深入的吻。
不过,这已经足够甜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