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,他爸就去找兰家借,就招了兰景茵这档子事儿。
”
“那阵子,兰家这位不是什么省油的灯,有些事做得很过火,之前有个小模特一直缠着我小叔叔,被这位逼得退了圈,还破相了。
我小叔叔那时候常常要去国外,怕兰景茵对你做点什么有的没的下作事情,编些违心的瞎话,还被你给瞧见了。
”
“要不说屋漏偏逢连夜雨呢——他后面几年都不顺,他妈妈死在国外,他自己的公司又濒临倒闭。
”
“好在后来九死一生,总算是撑过来了。
”
李沅锦粲然一笑:“我知道了,我完整地听你说完了——你现在可以心安了,欣欣。
”
地窖湿冷阴凉,像无数根细小的冰针,狠狠地刺向她的身体,只是站在那,凉气都刺骨,轻易穿透皮肤。
时涧欣指尖忍不住微微战栗,不经意嘟囔一句:“这破地方怎么能睡人。
”
说罢,时涧欣随口问:“你现在在哪上班呢,做医生吗?”
李沅锦回她:“在仁星医院,现在借调到下属村诊所,我平时比较忙,就不邀请你到我的工作场所视察了。
”
时涧欣笑笑:“说真的,小汤圆,我有点羡慕你,你好像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。
”
“可我只能闭上眼享受生命的颠簸。
”
李沅锦也随她一起笑笑:“你这句话听起来挺艺术家的。
”
“我有时候都忘了我以前学的什么鬼,明明是热爱过的东西,现在回想起来,已经是可有可无、非常遥远的事情了。
”时涧欣自嘲道。
李沅锦笑道:“有钱,有闲,还自由,你过得多爽,是别人做梦的素材。
”
时涧欣如实回她:“我现在当然也爽,但跟你这种,是不一样的爽——说多了显得我绿茶,小汤圆,记得空的时候陪我逛逛街,像咱们读书时那样。
”
“我一个人好无聊。
”
今夜无星光,楼宇之间尽是光污染,只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