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沅锦总以为旁人旧事重提时,自己能像耳旁过风,残存的记忆也会转瞬即逝。
可此刻她眼中的犹疑无处遁形,甚至没来得及掩饰内心深处被触动的情绪。
时涧欣脸上浮现出一抹极其勉强的微笑,微微点头附和:“是挺好的——不像我。
”
“日子过得快没有活人样了。
”
李沅锦好奇问:“最近几年,你是不是没怎么拍戏了?”
时涧欣坦然道:“林嘉伟不乐意我搞这个。
”
“刚结婚那时候,我还是去试镜,然后一个也试不上,我那时候就猜是他搞的鬼。
”
“我跟他吵,吵翻天也没用,有戏约,他全拒了,吵到最后我已经懒得跟他吵了,他说月亮是方的我也认了,心累。
”
“我现在就安安心心在家,躺平,懒得折腾,没那个力气。
”
李沅锦小心翼翼从酒架上拿起一瓶葡萄酒,瓶身上的标签已经泛黄,标签的边缘已经有些微微卷起,字迹不太清晰。
时涧欣从一旁拎过醒酒器:“来都来了,开一瓶吧!我陪你喝。
”
李沅锦思忖半晌,轻轻地迈出一步,伸出手阻拦,侧过身低声道:“还是算了,欣欣。
”
“有件事我想我有必要跟你解释一下,”时涧欣看一眼腕表上的时间,继续往下说:“你去瑞典以前,我们在法内狂徒见过的那个女人......”
“然后你跟我小叔叔就分手了,我不太清楚这两件事情之间有没有关系,但我觉得还是跟你说开,对我小叔叔公平一点,不然我总是难以心安,毕竟那会儿是我带你去酒吧找他的。
”
李沅锦眼眸中有淡淡的光,不太起眼:“公平啊——他也提过这两个字。
”
“他为什么老对这两个字耿耿于怀?”
时涧欣愣了愣,道:“这个我还真不知道。
”
“我小叔叔跟他爸关系不好,他爸在外面炒币,老爷子下了死命令不许给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