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进了门,迅速在房子内驱散喜气药水,做法似的在每间屋子内转悠,门口有人挑着一担一担的赐品,鸡鸭鹅和其他官员送的礼,把院子里摆了个满满当当。
时书被人拉着手说吉祥话,他前几天还如堕地狱,没成想如今,这喜气的鞭炮吵得他耳朵疼。
“公子,这花色适合你,以后都穿绸穿缎了,真亏你有个出息的哥哥!”
“听说,谢御史前几天在朝堂上辩驳百官,痛斥丰鹿,把那些大臣堵得哑口无言!”
“你真是好福气,哥哥有出息!这还是自文皇帝以来,第一个白衣入朝的官员……”
“……”
时书白皙的脸定住,神色勉强镇定:“他人呢?”
胥吏打了个千说:“谢御史一下朝便被其他官老爷叫去‘高华楼’赴宴,庆祝这大喜的事。
”
“高华楼在哪里?”
“东都城最大的酒楼,皇城外靠近府尹衙门的不远处,少爷,这块花色——”
还有人要给他看新衣新布,时书甩开,把这群人扔在了院子里,大步朝着门外跑出去。
时书在狂奔,从心口上耳朵漫上了热度和烧意。
谢无炽,谢无炽……你还真没事啊?惊讶转为了狂喜,你有点本事嘛!兰台囚禁十日,夙夜不寐,吃尽苦头,挑战智力和生理的极限,我就知道你这样的人怎么会失败?
朝为田舍郎,暮登天子堂。
你现在真是平步青云了!
途中有千辛万苦,但到达终点那一瞬拨开云雾见青天,那份欣喜无以加复。
时书跑过街道,朝东都最大的酒楼“高华楼去。
谢无炽有事在忙,时书并不想打扰他,但时书需要远远看他一眼确认是真的,这人还活着。
他不愿意被动地等。
东弯西拐,高华楼便临河建造在琉河河景最秀丽处,冬日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