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套好。
穿过院子,进了堂屋,就这么几步的距离,已然沾了一身凉气。
他站在火炉旁烤了烤,才进的里屋。
沈桥阖眼蜷在被子里,撑起一个小鼓包,听见动静才慢慢睁开眼睛。
李大成坐在炕沿上,轻轻掀开被角,触及沈桥的足尖,果然冰凉一片。
他给人搓了搓脚,感觉到一丝温热,才将汤婆子抵在人脚下。
又将手炉放在枕边,顺势把一会儿要穿的衣裳,塞进被子里贴着汤婆子,才轻声开口:“外面起风了,天也不好,冷的厉害,等把衣裳捂热了再起。
”
被子里伸出一只白嫩的手,搭在李大成宽厚的手掌上,轻轻的握住,往被子里带,“你也进来暖暖。
”
李大成将夫郎柔嫩的小手包裹在掌心里,纤细的指尖滑过,痒痒的,心里泛起涟漪。
若是平时难免开口逗趣两句,眼下瞧着人病怏怏的样子,他哪里舍的。
“我不冷,一会儿吃完饭,我先去镇上,给吕掌柜送完卤肉就回来,最迟过不了午时。
你多歇歇,外面天寒,这两日先别出屋。
”
沈桥想说他已经好多了,也没那么娇气。
对上男人的目光,又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。
男人眼神里的心疼和担忧,纵使极力遮掩都遮不住,他帮不上什么忙,也不愿意给人添乱。
等人应下,李大成才转身出了屋,锅里的粥已经熬的十分浓稠,将泡好的药放在泥炉上熬着。
又转身和面,烙了几张软饼,和面时放了鸡蛋,烙出的饼格外松软。
因着大夫说要饮食清淡,早饭李大成也没做的太复杂,浓稠的白粥、几张软饼、炒的金黄的鸡蛋和一小碟咸菜。
沈桥穿好衣裳,推开里屋的门,崽崽正懒洋洋的窝在火炉边打盹。
炉火跳动着,暖黄色的光温柔的洒落在小家伙身上,柔顺的皮毛都泛着光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