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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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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坠地,发出叮当两声。

     像为两个疯子近乎同步的试探奏乐鼓掌,轻快而欢愉。

     疯子之一带着遗憾转过脸:“你的名字,我倒是知道了。

    康柯·鲍沃尔,是真名吗?听起来像某种代号。

    ” 疯子之二带着遗憾瞅着寰的手腕:“寰难道就是你的真名了?你倒是会挑时间来骚扰。

    ” 两人不约而同地默了几秒,莫名生出一种对着镜子打拳的错觉。

     最后是寰先轻笑出声:“我来的很不是时候吗?看这毒针,院长不像是不期待我来的样子。

    ” 他颇为欣赏地注视眼前的大型变态艺术展:“既然不是恐惧我,那这是……你恐惧自己会做出的事?怕自己作恶?” 康柯抬手撕开眼前的幻境:“怕自己失去自由。

    ” 寰:“……?” 他显然不觉得眼前的场面和“自由”有什么关系,康柯并不觉得意外。

     同样的画面,落在旁人的眼里,或许是放纵天性、害怕自己失控,但在康柯这里,却埋着更深的含义。

     自由,一个他在加入总局之前,预备用性命追寻的东西。

     它究竟是什么? 被戴上七美德戒律后,康柯曾思考过很久这个问题。

     起初,他认为戒律是可憎的强大者用以束缚他的项圈,囚困住了他的自由。

     后来,他认为戒律困住的是蛮荒的兽性,将他从“只懂得杀戮的兽”中剥离出来,于是他成为能够理性思考的人。

     然后他又返回头思考: 未戴上锁链的自己,是自由的吗? 他想,这个问题有两种回答。

     作为野兽,他是自由的。

     饿了就吞食,无聊了就戏耍猎物,这是野兽的天性。

     可他不是野兽。

     他是——或者说,姑且算是,神明。

 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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