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已快中午了。
几个人又给麦子装车。
装好之后,周延年留了下来。
麦子割完却没装完,得留一个人在地里守着,省得被人偷了。
赵丰给周延年带了几个昨日包的肉包子,这就是周延年的午饭了。
郭信恳跟着板车回了家。
周康宁、叶妙已经将午饭做好,他和周立、赵丰、秦劲吃午饭时,周康宁和叶妙忙着将板车上的麦子卸下来。
等他们快速吃了午饭,正好可以推上板车继续下地装麦子。
如此往返了几趟,傍晚时,他们终于将三亩地的麦子都拉了回来。
但秦家人并不休息。
下午时,叶妙、周康宁拿着连枷拍打麦子,现在耕牛回来了,就由耕牛拉着石碾子开始碾麦子。
郭信恳吃了晚饭,撑着最后一口气完成洗漱,待回了屋子,他身子一软,倒在了木板床上。
挨到床铺的那一刻,似乎有千斤重的手、腿,酸痛的腰,这几个部位都像是享受到了最顶级的按摩,幸福得他想落泪。
他明白他爹昨日为何唠叨那么多了。
完全不是一个强度。
对比之下,除草、浇地轻松的像是在郊游!
但他来不及多想什么,即便院子里有噪音,即便身子的每一块骨头都叫嚣着难受,但他还是沾着枕头就睡了。
他太累了。
而秦劲一直将三亩地的麦子全碾完,这才睡觉。
第二日,兵分两路。
周立赵丰周延年与郭信恳下地割麦子。
秦劲、周康宁留在家中,和叶妙一起扬场,装袋。
搞完之后,今日割下来的麦子又运回来了,于是重复昨日的流程。
每个人都像是打仗一般,恨不能一下子就将全部的麦子都收回来,多休息一瞬,那心中就能升起浓浓的负罪感。
连轴转了十天,秦家人终于将所有麦子都割了回来。
郭信恳累到麻木。
整个人黑了许多,也瘦了许多。
不只是他,所有人都瘦了一圈。
即便这期间顿顿都肉,饭菜油水很足,可挡不住睡眠不足且日日干苦力活儿。
院子里的麦子虽堆成山,但很明显,每个人都松弛下来了。
到了这一步,即便下雨也不怕了。
所有人都睡了个懒觉,睡到天亮才起。
吃了早饭,他们重复之前的流程,碾麦子,扬场,装袋。
秦劲一日未歇,又开始摆摊。
周立、周延年、赵丰则是去给隔壁老院帮忙。
老院的麦收还未结束。
秦家人的日子恢复了正常。
郭信恳终于有了休息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