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时日,干活时他一直在暗暗的与周康宁比较。
若公正比赛,他一次都未胜过。
可他并不放弃!
说不上来为什么,他就是不想输给周康宁。
可能是骤然发现母夜叉其实是可怜小白花,反正他对周康宁的关注远胜过周延年。
此刻,见周康宁弯着腰,刷刷刷就割出去老远,他忙也弯下腰来。
割了有二十多米,他腰酸了起来。
太阳还未升起,倒是不热。
他直起身子,微微晃了晃腰肢,下意识去搜寻周康宁的身影。
周康宁已经将他甩出去了一大截,这会儿仍弯着腰,抓着镰刀的右手像是不知疲倦一般,仍有力的挥动着。
他深吸一口气,又弯下腰来。
坚持!
很快,太阳出来了。
这个时节的太阳,一跳出地面,就迫不及待的向世人展现它的威力。
他额头上的汗水哗啦啦的往下淌。
腰也仿佛不是自己的了,酸得他只想一屁股坐地上好好歇会儿。
他拿袖子擦了下脸上的汗,看向周康宁。
周康宁已经快割到另一头了。
而赵丰、周立两人,早就割到另一头,并开始往回割了。
他们俩由弯腰改为了蹲着,可见腰也不好受。
至于秦劲,仍在小板凳上坐着,落在他身后十几米,也不断挥动镰刀。
他深吸一口气,也蹲了下来。
他倒不是认输。
换个姿势,能让速度更快些。
等他也割到另一头,周康宁已经往回割,天气也越来越热,他喉咙干的厉害,但他忍住了,没有跑到牛车那里喝水,也没有休息。
因为他发现气氛有些奇怪。
以往甭管是割草还是浇地,赵丰周立周延年周康宁这几人都挺从容的,干活归干活,但累了也会歇口气。
身上有一种松弛感。
但今日不同。
这几人身上的从容不再,像是不赶紧割,下一瞬麦子就要消失似的,透着一股紧迫。
这种氛围下,他也不好意思坐地上歇息。
等他终于返回牛车所在的那一头时,他顾不得去看周康宁,他一屁股坐在地上,迫不及待的从陶罐里倒了水。
他要渴死了!
他也习惯了几个人共用一个碗……
唉。
咕咚咕咚连着喝了两碗清水,他这才去寻周康宁。
周康宁正拿着木叉往牛车上装麦子。
割下来的麦子,当日要运回家,不然会有人偷。
这时,秦劲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:“小恳,你也装麦子吧,歇歇腰。
”
他扭头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