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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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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,转身走了。

     两片嘴唇上下一合,说得是轻巧。

     水和粮食如今在清河县一带,比真金白银还贵重。

     他可能要到几个铜板,却极难要到一碗水。

     他刚从清河县回来,知道那里是要不到的了,只能漫无目的地走着。

     身上很疼,可云小幺也庆幸,这次云父拿的棍子比上次的要细,不过比拇指粗些,他还能忍一忍。

     没有水、没有粮食,他连医馆都去不了。

     不过他最大的能耐就是忍。

     云小幺痛的吸口气,也回过了神,他看了看四周,不知怎的竟走到了清溪村的后山。

     他在一处山坡坐下。

     眼前的远方,是村里错落有致的屋舍,身后,是本该草木葳蕤的山林。

     而如今,后山坡是一个个土坑。

     绝收的这两年,后山坡别说是野菜,就是草根、树皮、观音土,但凡能吃的,都被村民挖了个一干二净。

     云小幺呼口气,觉得今日这时光分外难熬。

     “小幺?” 忽然一道声音传来,吓了云小幺一跳。

     他朝着声源望去,是一位荆钗布裙的妇人,看相貌有些眼熟,他想了一会,才想起是住在山脚下的陈母。

     “婶子。

    ” 他的嗓音很干,一听就知道许久没喝水了。

     “发生何事了?脸怎伤着了?” 陈母也就是何玉莲,两手空空,也不知从哪冒出来,就这么突兀地站在了云小幺右下边。

     “没事,不小心擦着了。

    ”脸上破皮的地方火辣辣的疼,云小幺低下了头,不想让她再看。

     若是换了别人,就该顺着他这话遮掩过去,可何玉莲不是:“你爹又打你了?” 云小幺没点头也没摇头。

     他想,原来所有人都知道爹对他不好。

     何玉莲无声叹口气:“你跟我来。

    ” 云小幺抬起头,眼神透露出一丝迷茫。

     何玉莲没再说话,只示意他跟上。

     云小幺还是跟了上去。

     却是回陈母的家。

     说是家,其实不过是个茅草屋。

     要说起不幸,陈母也不遑多让。

     那事发生的时候云小幺还小,但那年闹得沸沸扬扬,以至于此后许多年也有人提起,于是云小幺也就记得了。

     陈母本应该住在村里,却被同族迫害,带着幼子搬到了山脚下这间废弃的茅草屋。

     何玉莲打开院门,让云小幺进来:“小望这几日身子不大利索,这会还睡着,你进来坐会。

    ” 云小幺抬头看了看天色,已经过了晌午,他连一顿打都挨了,可陈望还躺在床上。

     不过同人不同命。

 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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