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有女子致仕的先例……」
「以前没有,不代表不能啊。
」
凌思思笑着接过了话头,那双杏子眼里此刻闪烁着坚定的光芒,异常夺目,令人不禁受到了她的影响,内心掀起阵阵波澜。
「有才能的人,不分男女贫富,都应当有一展长才的机会,难道不是一种公平吗?大盛人才济济,正当盛时,待新帝即位,是该让局势做出一番改革了。
」
谢媛直直地盯着她,好一会儿,方才长叹道:「看来,我果然没有看错人。
」
「不对噢。
」凌思思轻笑着打断她,「应该说,是“你们”才对。
」
两人相视一笑,原本胶着的气氛随着这一笑,顿时轻松不少。
她没有说破,可彼此却都心知肚明,那个话里没说出口的名字,便是两人心照不宣的默契。
半晌,凌思思才收笑敛容,坐直身子,正色道:「不过,言归正传,方才那些话是我心里真的这么想,而不是为了拉拢才说的交易条件,我是真的希望未来能够越来越好,每个人都能找到自己的舞台,过上想要的生活。
」
因为,唯有所有人都好,没有遗憾、没有悲伤、没有痛苦的未来,才是属于他们的happyending--
真正的he。
谢媛一怔,隐有动容,她定定地看着她,半晌才端起眼前的茶盏,朝她恭敬道:「你方才所言之事,我必尽力而为,也希望有朝一日,你我都能得见盛世清平。
」
凌思思也端敬地端起茶杯回应,杏眸极亮,与她相对,「敬诺。
」
朝阳殿内,香烟愈浓。
随着方才对话的匆匆结尾,两人皆有些尷尬。
那句未尽的告白,还有她说关于他问题的答案,不管是哪一个都透着引人遐想的曖昧,既透出点明白的希冀来,又留有三分馀地,彷彿一根无形的丝线缠在他的心上,七上八下,摇摆不定。
陆知行犹豫片刻,到底耐不住内心来回辗转的煎熬,欲开口再探究竟,冷不防门外小竹忽然闯了进来,炸炸呼呼地道:「殿下、君上,外头……外头有人求见。
」
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设,鼓起勇气正欲开口,不防被她这么一闯,到了嘴边的话反倒怎么也说不出口,陆知行脸上乍情乍白,甚是精彩。
他忍着怒气,烦躁道:「说清楚点,怎么回事?」
常瑶也有些担忧,小竹素来办事妥贴,识得大体,平常有人在时定不会这般莽撞,能让她如此焦急想来是出了什么事。
小竹说不清楚,连忙出去喊来外头的人,但见一神色焦急的小廝很快进得屋里来,朝常瑶匆匆行礼后,逕自向陆知行稟道:「君上,不好了!商会送去西南的那批货出事了,恐怕无法如期交货啊!」
是衡阳商会的人,陆知行认得。
可还来不及辨明其中真假,便被他话中的消息震得一惊,忙不迭沉声问道:「西南那批货不是早送出去了,缘何还能误了期限?你倒是说个明白。
」
「商会收到的消息称通往西南之间的道路不知怎的断了,所有送往西南的商货皆卡在半道上,那是进退不得啊!」
「西南?」常瑶皱眉,「我朝通往西南只有一条官道,这几日也没听说有什么事故啊。
」
官道为官府所筑,亦归各地官府所管辖,若出了什么事必会公告週知,且商会行商遍地,自有自己的消息网,可陆知行回顾这几日的商会匯报,却都没有关于西南的消息。
西南官道是大盛通往西南边境的唯一出入通道,同时也是唯一连结西啟的路径,而通道贸然中断,朝廷却没有收到任何消息,要嘛是消息还没来得及传回帝京,要嘛就是有人蓄意隐瞒。
然商货卡关的消息都能传回来,可见此事已非这一两日的事,不可能是时间问题,那么便只会是因为旁的原因。
「难道……是西南又出了什么问题?」
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,陆知行和常瑶相视一眼,竟是都想到一块去了。
联想到从前西啟的手段,再看几日后的登基大典,两人心中俱是一沉,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