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没多久上台献艺,就被客人看上了,明珠十斛将她买下,千钧一发之际,还是靳尹匆匆赶来,救下无助的常瑶,英雄救美,情感日进千里。
她可不像常瑶气质出眾,擅长琴艺,否则坊主也不必心急如焚,执着让她习舞,但她表现不出色,也就无法上台表演,那么这顶替来的剧情也就无法续上……
等等,难不成是因为她不登台献艺,无法推动剧情,所以本应前来英雄救美的主角团才迟迟没能出现?
凌思思越想越不放心,趁着空档,四下无人,赶紧招来了躲在暗处的维桑,开门见山地问道:「靳尹那边可有消息了?」
「尚未。
」
「尚未?这怎么可能,你上回不是说他们往这里来了吗?」
维桑目光闪过一抹异色,很快地别过头,掩盖一瞬间的不自然,道:「也许事后反悔,也未可知。
」
「反悔?这,不会吧……」
凌思思没有注意到他面上的不自然,只是想着他们多日未出现来救自己,也许是遇上什么事,又或者真如维桑说的,真反悔不来救自己了。
毕竟,眼下主角团里,除了一个不安好心但暂时还有利用价值,不会伤害她的靳尹,其他的常瑶对自己还有所保留,陆知行也对她戒备怀疑,更兼有一个被她意外撞破秘密的季紓……
她越想越不安,沉吟一会儿,终是以防万一,对着身后的维桑道:「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会找来,这段时间,就麻烦你照看着点,这里人多也杂,看着不那么单纯,我一个人待在这总有些不放心。
」
听着她的话,维桑抬起头,疑道:「你不打算走?」
他不明白,这个时候了,就算是再傻,也该知道自己被拋弃了,她却还迟迟不走,留在这样的地方,难道是还对靳尹抱有馀情?
「走,当然得走。
但是……」
维桑还在等着她的话,然话音未落,不远处坊主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。
凌思思一愣,打住了说到一半的话,皱眉应了一声,随即连忙将他往外推,示意他赶紧回避。
维桑抿唇,回头看了她一眼,那句但是说到一半,还没来得及说完,就被硬生生打断了,也许以后,也没机会听见那个答案。
他垂下头,掩盖眼里的复杂思绪,在坊主推门进来前,无声地没入不见光的阴暗中。
「思思!赶紧收拾一下,来试试这几套衣服合不合身。
」
坊主火燎火燎地快步走进房内,一反常态没再逼她习舞,反倒是神色焦急,身后跟着几个下人,端着几套衣服首饰,手忙脚乱的。
凌思思愣愣地看着他们在坊主的指示下,将东西都放在自己房里,这才察觉有些不对劲,心里顿时漫上不好的预感。
她看了眼那些被搁在房中的服饰,试探地问道:「坊主,这些是……?」
坊主忙招手向一旁的下人手上接过几套舞衣,在她身上比划。
「明日登台的衣裳,临时改变主意,也不知你穿着合不合身。
」
「等等。
」凌思思眉头一皱,「登台?登什么台?」
「明日曲江夜宴,负责主舞的姑娘突然扭伤了脚,偏偏那又都是贵客,得罪不得,我这也是无奈之举。
」
「啊?但、但也不该是我啊。
坊主,你是不是忘了,我充场还行,这主舞……不太好吧?」
凌思思说得委婉,可话里拒绝的意思再清楚不过。
废话,她自己几斤几两,还是有个底的。
这蹩脚的舞技,要是真搬上台,她还不原地社死?
「我能不知道吗?要不是真没人,我岂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。
」坊主没好气地白她一眼。
凌思思试图垂死挣扎:「坊主……」
「思思啊。
」坊主出声打断她刻意拉长的尾音,伸手一下拉紧了她腰间的束带,惹得她忍不住“唉唷”出声,才含笑看了她一眼,凉凉道:「此次宴会非比寻常,咱们出头可就看着这次了。
你若不好好做,我这可不留无用之人,听懂了吗?」
坊主难得正经的下死令了,思思自知此行怕是转圜无望,倏地蔫了。
顶着对面坊主过于刺眼的目光,凌思思忍不住回懟道:「你让我去,还得主舞,是不是太高估我的能力了啊?」
这不是明摆着让她出糗吗?
「少说废话!」
凌思思无辜地扁了扁嘴。
「总之,你少给我玩什么花样,到时候自会让人掩护你,你只需要做个样子便成。
」
「话说的简单……」凌思思低声吐槽,随即问道:「那我要是跳错了,被客人们看见,要闹事怎么办?」
「那被推出去的就会是你。
」坊主笑着朝她看去,「懂?」
望着坊主眼里锐利的寒芒,凌思思忍不住吞了口啜沫,点头如捣蒜。
见她应下,坊主这才满意,又吩咐几句方肯离去。
临行前,还不忘又叮嘱她,要她好好表现。
人在屋簷下,不得不低头。
凌思思硬是耐着性子,点头应下,待送走坊主,转身关上房门,面容顿时一垮,面上一片愁云惨雾。
「真是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!」她将坊主送来的舞衣扔在一旁,想起自穿越以来,自己似乎自带倒霉buff,哪里有事哪里躦,犹自不解气地又扔远了些,哀嚎:「这都是些什么事啊!」
江水茫茫,烟波之上拂柳摇曳。
星星点点的灯光映在湖面上,涟漪荡成细碎的光点,四散开来,四周是依稀可闻的丝竹乐声,并瀰漫着人们的欢声笑语,宛如置身不夜的欢乐场。
常瑶倚在栏杆旁,望着眼前斑斕的水色,默然出神。
「夫人。
」季紓的声音在身后响起,看了眼不远处岸边的夜色,「宴会就要开始了,公子正在寻你呢。
」
常瑶回头见是他,眸光仍有些悵然,朝他点了下头,转身往舱内走去,「嗯。
我知道了。
」
她方自季紓身旁擦身走过,不防他的声音又再度响起,唤住了她,问:「夫人是有什么心事吗?」
常瑶脚步一顿,此时甲板上没什么人,靳尹与陆知行也不在,唯有他们二人无声对视。
半晌,常瑶低叹一声,「至今都还没找到思嬡,我们这么仓促去往朔方郡,若是思嬡还在城内,那岂不是与我们错身而过?」
她自然担心。
思嬡莫名其妙失踪,又兼有百空寺的一场刺杀,情况未明,处处都是危险。
可靳尹偏偏听信那朔方郡守的建议,随他一同赴往朔方,虽说朔方兵备充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