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让她的心跳加快,而每一声跳动都像是在加重她的恐惧。
慕容音在黑暗中感觉到车子猛地一震,紧急刹车的剧烈冲击将她的身体向前猛推,她感觉身体像是被狠狠地甩开了。
车内的声音和震动让她几乎无法保持平衡,车厢的墙壁在她身边翻滚,发出刺耳的摩擦声。
她还没来得及适应,车子又如脱缰野马般猛然加速,强烈的惯性将她的身体紧紧地压在座椅上。
车子突然再次遭遇猛烈撞击,像是撞上了什么坚硬的障碍物,车厢里的晃动让她整个人飞起来,身体和头部重重地撞击到车顶。
剧痛如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,似乎要被撕扯成两半,她的脑袋顿时被剧烈的晕眩包围,四周的黑暗开始旋转,宛如漩涡一般。
她无力地滑落在座椅上,陷入了深深的昏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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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容音的意识慢慢复苏,犹如从沉重的黑暗中浮出水面。
朦胧中,她感受到一股绵延的痛楚,头部充斥着钝痛,就像被无形的巨石压住,四周的声音逐渐从模糊的嘈杂变得清晰。
眼皮沉重,费力地睁开时,她看到了一片刺眼的白光,医院的天花板在她的眼前旋转,带着生疏的冷漠。
她的视线缓缓扫过四周,洁白的墙壁映入眼帘,心电监护仪持续发出细微滴答声,床边的固定输液架上挂着透明的药液,缓慢地滴落。
慕容音感到身体的每个部位都像是被无形的铁链束缚,尤其是右腿和右臂,骨折疼痛如同烈火灼烧,让她无法移动自如。
她的头部被包裹得严严实实,绷带的触感在她头皮上划过,每次动一下都引发一阵刺痛。
她还在挣扎于朦胧与混乱中时,病房门悄然打开,妈妈和爷爷步入,身后留下门把拉动的微弱回响。
妈妈快步走到床边,双手轻轻抚摸着慕容音的额头,眼中微微的泪光和紧咬的下唇显示出她内心深处的焦虑与担忧。
爷爷站在旁边,身姿如松,身着一套剪裁得体的西装,鞋子擦得亮堂堂的,银灰色的头发整齐地梳在脑后。
尽管脸上虽有了岁月的痕迹,但他的眼神依然锐利如鹰,充满睿智。
他缓步走到床边,温暖而有力的手包裹住了慕容引的手,脸上依旧保持着一贯的冷静和威严,但眼底的柔情却不自觉地显现出来。
慕容音艰难张开嘴想要说话,但喉咙干涩得仿佛被无形锋利的刃口划开,声音沙哑得如同破铜烂铁,只能勉强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。
她的眼神如同钉子般紧紧钉在爷爷的脸上,病房里温暖的灯光映照出她那张焦急的面容,她艰难地挤出一丝声音:
“季海夏,她…”
“别担心,我安排人去看了,她也被送到医院了,没大事。
”
慕容音的眉头渐渐舒展,她慢慢闭上眼睛,深深吸了一口气,如同在用这呼吸抚平心中的波澜,将所有的忧虑与紧张一并驱散。
她的喉咙轻轻颤动,努力吞咽下那口干涩的唾液,声音略显微弱但充满恳求地说道:
“爷爷,务必保护她,千万…别让她再遭一点伤害。
”
慕容音的爷爷将那饱受风霜的手掌轻轻覆盖在她的手背上,像被一层温暖的羽绒包裹住,带来了一种无可撼动的安全感。
“我这边已经有人守在她身边了,保证她不会有事,你尽管躺着养伤吧。
”
爷爷的声音低沉而温暖,宛如秋叶的潮汐,悄然渗入她心底。
这句话犹如一盏温暖的灯火,照亮了慕容音的心扉,让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她心中缓缓升起,驱散了所有的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