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的日子里,药物和针头成了慕容音每日必经的挑战。
每次冰冷的针头刺进她的皮肤,药液缓慢地流入她的血管,都是一次耐力的考验。
而复建训练则像一场没有终点的马拉松,严峻地考验着慕容音每一寸肌肉和意志。
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消毒药水气味,地板光滑冰凉,每一次抬腿都像在搬运沉重石块,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和挫折。
当护士小心翼翼地撕开旧的绷带时,慕容音感到那种黏黏糊糊的感觉从伤口撕扯下来,伤口周围的肌肤像是被剥离了一层薄薄的保护膜。
每一次拉扯都如同在点燃一片痛苦的火焰,慕容音不得不屏住呼吸,咬住牙关忍住疼痛,手指紧握成拳,额上微微沁出了几滴冷汗。
偶尔,慕容音会在窗前驻足,眺望着那片湛蓝的天空,眼中捕捉着树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摆的姿态。
在她的思绪中,季海夏的身影经常浮现,她时常幻想着她此刻的生活。
她的笑容和温柔的话语在记忆中愈发生动,这些深刻的情感成为她在康复旅程中不可或缺的力量源泉。
阳光透过医院门前的树叶洒落在地面,映照出斑驳的光影。
在医院门口,慕容宸和他的私人助理陈子昂正焦急地等待,目光时而投向大门,时而扫视周围,每一次门开启都让他们屏住呼吸。
慕容音在护士的搀扶下,缓缓地走出那座让她经历了漫长等待和煎熬的医院。
慕容宸静立在车旁,西装的线条利落如刀刻般整洁,给人一种精益求精的感觉。
尽管风波使得他的面容略显疲惫和消瘦,但那双浓眉大眼仍闪烁着熠熠生辉,散发出一种历练后的深沉魅力。
当女儿出现在视野中的那一刻,慕容宸的心跳如鼓,几乎要跳出胸口。
他急切地加快脚步,眼中的激动之情溢于言表,几乎奔跑着向女儿扑去,张开双臂,将女儿紧紧拥入怀中,仿佛要将所有的感情倾注于这一刻。
慕容宸和慕容音并肩坐在宽大的长形车后座,车窗外的风景如水般流动,车内的气氛复杂而微妙。
陈子昂在前排默默地驾驶着,时不时通过后视镜观察后座的情况,车内的安静只被车轮与地面的轻微摩擦声打破。
慕容宸终于打破了沉默,声音低沉而温柔:
“音音,这段时间真是折腾你了,以后爸爸会给你多补偿的。
”
慕容音缓缓抬起头,眼中蕴藏着微微湿润,她强抑住心中的情感波动,努力挤出一个温暖的笑容,与父亲的目光融汇,声音柔和而缠绵:
“爸爸,我真的好想你。
”
慕容宸心疼地看着女儿,手臂环过她的肩膀,轻轻把她揽进怀里。
“我也非常想你,当时听见你出了车祸,我心里那叫一个害怕,怕再也见不到你。
”
“爸爸,这些坏家伙都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