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虚言。
”
她顿了顿,目光落在棋盘上,才缓缓续道:“世子虽是初进京面见陛下,但不怯于陛下威仪,亦不阿谀媚上,言谈家常事时,谈笑自若,不卑不亢;对陛下之问时,则专静纯一,整齐严肃。
臣妾以为,世子为人稳重内敛,陛下可用。
”
她虽说了自己的见解,但即墨浔却轻轻皱眉,抬眼望她,稚陵觉察到他视线投来,袖中手指攥紧了绢帕,略有紧张。
她不大敢同他对视,怕他要问,今日怎地如此心不在焉,更怕他要问,到底认不认识。
即墨浔的视线停留在她跟前,半晌,冷冷说:“时辰也不早了,你回去罢。
”
稚陵一愣,这正是用膳的时间,他就把她赶走了?……用完就扔?她心底微微失落,但还是乖乖地离开了金水阁。
吴有禄的目光悄悄打量慵懒坐在那里的少年帝王,眉目间没什么笑意,心道,婕妤娘娘对答的不挺不错么,陛下怎地不太高兴的样子?
他只好告诉自己,君心难测,说不准是陛下听婕妤娘娘把武宁侯世子夸得跟一朵花似的,心里不高兴。
吴有禄送裴婕妤出了金水阁,远远倒在殿门前听小太监来报:“师父,程婕妤到了——”
吴有禄道:“那你还愣头愣脑的,还不迎娘娘进来?陛下召了娘娘来用膳。
”
稚陵听了两句,心头闷闷的,只当做什么也没听见,加快脚步,果然又和程绣迎面撞见。
程绣在殿门前见她出来,倒是立即姐姐长姐姐短的贴过来,甜甜的:“裴姐姐——怎地这就走了?刚巧陛下叫我过来用膳,姐姐不如一起呀?”
稚陵心里苦笑,怪不得他这就叫她走了,原来另有安排,向程绣笑了笑:“不了,宫中尚有杂事。
妹妹快进殿罢,外头风大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