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?你就等着我往你的圈套里跳呢!”
安雁清双手交叠,淡声道:“恨我的人不少,但对我深恶痛绝、恨之入骨,恨我恨到罔顾法律法规,想要我性命的人,也就这么寥寥几个。
”
若说先前贺玉心中惶恐居多,到这会儿,已经完全被安雁清勾起,自己一直积压在心底的恨意。
她冷笑一声,苍白的脸上突然涌上一抹血色。
这抹嫣红不但没有让她恢复正常,反而使她的神情显得更加奇怪。
“安雁清,谁让你张狂自大,树敌无数。
那么多人讨厌你,难道你就从来不会反省一下自己吗?”
安雁清语气平静:“我没有主动伤害过任何人,她们讨厌我,是她们自己的问题。
”
贺玉思绪一滞,仔细想想,确实如此。
安雁清在东华时,虽然性格骄傲张狂,难以接近,但她一直在专注自身,专注学业。
她没有蓄意惹过麻烦,不拉帮结派,也没有欺压过任何人。
她好好上学上课,全都是麻烦接踵而至,主动寻上她。
“池欢是第一个麻烦,我忍了她几年之久,就是想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。
”
“果然,听说我和老爷子关系越来越近,老爷子有意让我和钟楚结婚的消息,幕后之人就再也忍不住,让池欢对我下手。
”
贺玉先前那股怒气刚升出来,就在安雁清的三言两语下泄劲儿了。
她张了张嘴,颓然重复:“池欢的事情,与我无关。
”
安雁清接着道:“池欢失手,我和钟楚领证之后,钟家人一直派人明里暗里保护我们,她再也找不到下手的时机。
而且,她想杀我归想杀我,却不想将自己也折进去。
”
“她不是行事无所顾忌的疯子,她要保全自己。
就算要动手,也得把自己清清白白地摘出去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