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或许放不下故国,或许是被有心人利用。
盯紧一些吧,如果姑母出问题,没人会相信表兄根本不知情。
到时候表兄百口莫辩。
”
毕竟萱姬不太抛头露面,沧海君名义上还是通缉犯,一个不应该出现在镐池乡的人。
摆在明面上的只有镐池君。
其实赵琨更想听张良分析推理郑姬是否牵涉其中,郑姬跟张温联络过,极有可能也是某项计划中的重要一环。
不过张良似乎根本不操心秦王政的事。
这些线索,对赵琨来说太复杂了,杂乱无章,千头万绪理不清,他就干脆不想那么多,决定看好萱姬,给大侄子提个醒就揭过。
以大侄子的手段,肯定可以处理得很好。
岁安叩门,送进来一张帖子,是韩公子非求见。
赵琨正心烦,疑心韩非来找他,也跟这些烂事有关,他果断地拒绝:“不见。
”
紧接着,赵琨让侍从备车,去别院找萱姬。
他心中有气,格外强势,一进门,就挥手让萱姬的侍女都退下去,搬了一张竹木小几,冷着脸和萱姬对坐,“娘亲,你又在为韩国当棋子吗?”
萱姬没想到儿子说话如此直白,俏脸涨红:“我终究是韩国人,心念故土,家国之忧不敢忘怀。
”
赵琨忽然岔开话题:“娘亲不喜欢我养的黄犬,是什么原因?”
萱姬疑惑,还是回答:“那狗子见到尉缭也摇尾巴,明明琨儿才是它的主人。
”
赵琨戏谑道:“一条狗子认两个主人,尚且被娘亲厌恶。
那韩王安朝秦暮楚,经常变卦,也不见得比狗子靠谱。
”
这话太难听,萱姬的脸色不太好,“韩王安继位的时候,韩国已经是风雨飘摇,他也是没办法,他只是想保住祖宗的基业而已。
王上为什么就不能接纳韩王安的投诚,让他当一个藩臣?直接伐赵,不是节省了很多兵力和时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