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琨其实没多少照顾孩童的经验,一直领着张良、王离、冯劫在猎场的边缘射兔子和鸟雀。
他自以为很是细心妥帖。
甚至要求张良跟他一样,身上揣一包驱蛇的雄黄粉,佩戴有驱虫效果的香囊,以防万一。
直到张良的小脸有些苍白了,一副似乎在忍痛的模样。
赵琨才觉得不对劲,策马奔到近前,问:“阿良,怎么了?身体不舒服吗?”
张良看了看正玩得起劲的王离和冯劫,云淡风轻地摇摇头,“没事,我还可以继续练。
”
赵琨还是不放心,找了一处阴凉的地方,扶张良下马休息,张良下马的这一刻,赵琨总算是猜出来了,这孩子的皮肤过于细腻娇嫩,又很少骑马锻炼,不到半日,就磨伤了大腿根部的肌肤。
在马背上颠簸的一瞬间,他疼得都有点发颤。
赵琨一拍脑门,为自己的粗心大意生闷气。
张良的小伙伴王离和冯劫都出身将门,弓马娴熟,这种程度的骑射就是小菜一碟,连热身运动都算不上,但张良体弱多病,要跟上他们的节奏,其实是非常吃力的。
赵琨当年也有过类似的情况。
同样要强地不肯喊疼,生怕被蒙毅和甘罗取笑一番,而且集体行动,他也不愿意拖后腿,所以忍着不说。
最后还是秦王政及时发现异常,把他拽下马背,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替他上药,强行给他戴上了柔软的虎皮绑腿。
张良这个年纪的男孩,好胜心总是格外强,不容许自己比不过小伙伴,尤其是不能垫底拖后腿。
赵琨轻叹,解下随身携带的水囊,示意张良先喝点蜂蜜水。
他体贴地没有说破,而是说他想去射熊台上观看大秦的勇士围猎,希望张良陪着一起去。
张良答应了,跟小伙伴告别以后,他才将张良抱在怀中,带上马背,直奔射熊馆,去秦王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