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在床上躺十天半个月,最近都不会四处晃悠,跑来碍咱们的眼。
”
赵琨说完,很狗腿地拿起公筷,替秦王政夹了一枚山楂蜜饯。
顺便抛给他一个求夸赞的眼神。
秦王政被逗乐了,莞尔一笑,抚掌道:“小叔父干得漂亮!为我出了一口恶气,这心里总算是舒坦了。
”
他面前的小碟子中,躺着一枚红彤彤的山楂,上边均匀地裹了一层蜜糖,看着就很好吃的样子。
他拿起象牙筷子,将山楂蜜饯送入口中,酸酸甜甜的滋味勾起食欲,先前被赵姬闹没了的胃口,又迅速恢复,连干两大碗饭。
赵琨心情愉悦,时不时地替秦王政夹菜,专挑大侄子爱吃的食物。
这倒也不是多此一举——当年子楚还在的时候,每每一起用餐,从不许大侄子盯着某一道菜吃,再喜欢的口味都不行。
因为君王最好不要被任何人摸清喜好。
饭后,秦王政拉着赵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,从前厅到中堂,从书房到浴室再到卧房,东扯西扯,始终不放他去偏殿休息,看这架势,是要跟他促膝长谈、抵足而眠了。
他们叔侄小时候一起住过两年,后来也经常同吃同住。
不过,赵琨还是觉得大侄子有点不对劲。
他若有所思,冷不丁地问:“王上是不是有心事?”
秦王政自己动手,按灭了几盏宫灯,只留下一盏,昏黄的光线,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,他将头枕在赵琨的腿上,仅剩的一盏灯,灯光刚好映照在他的瞳孔上,他难受地微微闭了闭眼,“叔父,太后要求寡人娶嫪毐的侄女。
祖母太后(夏太后)希望寡人娶楚国贵女。
吕相建议寡人迎娶齐国的公主。
诸侯纷纷送来美人,寡人不知道该怎么选。
”
赵琨沉默了片刻。
十五岁的少年,在后世还是学生。
在战国末年,却已经到了大婚的年纪。
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