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隔五年,大盗终于落网。
可惜这家伙的嘴巴紧得很,心态非常稳,意志力也远远超过一般人,常规的问话,根本就审问不出什么东西。
赵琨又不愿意动用私刑,双方就这么僵持着。
秦王政看小叔父咳得满面通红,赶紧替他拍一拍背,又替他从怀中取出一方干净的手帕,擦了擦眼角和嘴巴。
别人都是将贵重之物揣在怀里,手帕放进袖袋、腰带,或者佩囊之中。
唯有小叔父爱干净,还有些奇怪的讲究,手帕一向不跟别的东西混在一起,说是容易沾上外邪(细菌和病毒等等)。
赵琨好不容易喘顺了气,嗓音也微微沙哑了,“侠盗成居然是政儿的人?!”
“他原本是父王的暗卫,后来归我了。
我让他去盯梢郑国的,谁知道没过几天,他突然就失去联络,变得音讯全无。
其他暗卫一打听才知道,小叔父让周青臣带了十几个护卫,守在郑国的屋外,就等侠盗成翻窗出来,直接用大鱼网套住他,把他吊在树上。
”秦王政好久都没听见小叔父唤他政儿了,心中感觉十分亲切,因此也不以寡人自称。
当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——一家人不认一家人。
赵琨:“……”
他尴尬地蜷着手指,下意识又要起身,“我去叫周青臣放了他便是。
”
秦王政再次按住赵琨的肩,劝他:“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的,叔父还没吃饱吧?慢慢吃。
今晚陪我说说话,明天再打发周青臣放人也不迟。
”
赵琨夹起一片鹿肉,在酱碟中蘸了蘸,看秦王政半天都不动筷子,就故意逗大侄子开心,用说书人的语调,夸张地口吻,将他刚才追出去,要求蒙恬和李信重重地打嫪毐的行为,描述成行侠仗义,为民除害。
最后总结道:“话说‘多行不义必自毙’,坏事做绝,自有天收。
嫪毐叫得可惨啦。
他至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