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控地相信她、依赖她、期待她。
他没有办法不爱她,不要这样。
迷境只是迷境,他却要再一次认清事实,然后再一次失去本就从未拥有、从未存在过的东西。
那样好疼,太疼了,他不想疼了,他已经没有办法再疼下去了。
他要怎么办呢。
他不能逃走。
他要依从主人。
但依从下去,他要失控的。
他不要失控。
那么他什么都不能做。
他为什么要存在?
他存在,存在怎么做得到什么都不做?
她的爱不存在,他应当不存在。
不存在就是什么都没有,没有感知,没有想法,随波逐流,任其如何。
他不再挣扎。
“你在想什么?衔烛,你,你,”他的身体在被少女轻晃。
他的手在被抓扣着,放往她的胸口。
肩膀,后腰,都被她抱得很紧。
他什么也没在想。
她没晃几下,手放开了他的手。
衔烛无动于衷,结束了,她不玩了。
可是,有温暖铺来,将他覆盖了。
冰凉的身体再一次被她的柔软贴偎。
衔烛掐着手心。
后背在被她轻拍。
极轻柔,极和缓的节奏。
掌骨落下,指骨牵连,轻若鸿毛。
留下的温度却不能忽视。
下颌被她绵绵亲吻。
她的声音甚至比刚才更柔蜜,更真切:“不怕,不怕,不害怕。
你那么了解我,你了解的,我不会拿没有的东西骗你。
”
少女面对着他,细眉轻结,眼神蕴着深深的意味。
衔烛要垂下眸,她却这样望着他,对着他的眼睛直亲下来。
亲得那么轻,好像也有那种深蕴的意味:“我爱你的,很爱你,”
他不得不眨眼,又一次望进她的眼睛里。
她的眼睛在流泪。
她为什么流泪?
他刚在心底问出,她含着泪音,对他道:“你这样痛苦,这么绝望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