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捏,怕生死都由不得自己,我那时候还并不真的了解你,”
“我自以为地揣测你,畏惧你、排斥你。
现在,我现在明白了,我想保护你,我应该保护你。
我现在才明白……”她扯着袖子,努力去抱他紧绷的手臂,“你信我此刻的话,不要信之前我违心的话,好不好。
”
黑暗中,少年只是一道高高的影子。
教人什么都看不清的影子。
影子背立在前,被她抱至怀中的手臂绷得僵直。
既有愧,要弥补。
有悔,要挽回。
越难说出口的话,更要说出来。
越难做到的事,更要鼓足气去做。
越难面对的自己,更要抬起头来直面。
方别霜越过一地碎瓷,站到他面前。
她扶住他的臂弯,再度踮脚,将这道单薄的影子抱住。
满怀清冷。
她的心更疼了一疼。
她揽扣他的肩膀,要他靠上自己。
他不肯。
捂着心,硬着腰。
方别霜一点点贴上他湿凉凉的脸,什么也不怕了,小声道:“让我保护你,好不好。
”
耳边哽咽一下变得明显。
他在轻轻地抖。
“喜欢你。
喜欢衔烛。
”她含着泪音,对他的耳朵道,“喜欢衔烛依赖我。
衔烛让我抱,好不好。
”
伴随几声再咽不下的闷闷气音,肩上微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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