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激动不已:“祖宗,你要做什么!你现在还有伤在身上!别乱动!”
楚晏淡淡点点头,继续示意沈意取甲胄来。
沈意默默在一旁低头跪下,其他亲兵也不敢妄动。
楚晏拢眉,无奈道:“不管是敌军还是我军,昨日看见我中箭的人都不少。
若我龟缩不出,必然人心惶惶。
”
又道:“我今日不出去,明日蛮人也必要来叫阵探我虚实,诱我出阵,难道我还能继续不出去吗?”
易棠躲在一边生闷气,沈意一个头磕下去就没起来。
楚晏不得不冷了脸,指使其余的人,结果竟然也没喊动。
——她不知道自己的脸色到底有多难看。
“我还没死,你们便要抗命了吗?”
话说到此处,沈意等人都不敢再违抗,生怕她真动了气。
易棠在一旁急得团团转,怒道:
“就算明日他们来了,固守不出就行,为什么还要理他们!自北征以来,你两次大败敌军,现在撤军,谁也说不了什么,何必急于一时!”
“你现在还这样年轻,还怕有生之年不能覆灭蛮人吗?”
楚晏从床上下来,慢慢站直身体。
她的动作很慢,语气却很坚定。
“边关百姓苦蛮人久矣,如今好不容易能有机会,为何还要再等?”
易棠还要再劝:“殿下!你……”
“……已经快十年了,我不想等了。
”楚晏看着她的眼睛,又一次开口,低声喃喃:“我不想再等了。
”
……
楚晏到底还是去巡了营,只不过没有换甲胄,而是在外面披了件薄薄的红色大氅。
她的脸色实在太差,出门前,还特地去寻了些胭脂擦在脸上。
如此一番折腾,总算让她看起来与往常无异了。
她带着自己的亲卫营,像从前的很多次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