遮在内裤中,不见天日,白得更为惨淡。
古鹰拍了个照,“放下吧,冷。
”
宁珵钰套好裤子,不大自在,“你会给每个客人定做图案吗?”
“会,他们会提要求。
”古鹰放大瞧了瞧伤疤的形状,沉吟半晌,宁珵钰只瞧着眼前人满脸严肃和平日一点儿也不一样,不苟言笑的模样,有人说认真做事的人很性感,宁珵钰只知道,古鹰握住笔的手,青筋如柳条散开,骨节似翠竹。
“你有什么想法?都可以说。
”
“想法……”
宁珵钰几乎没了解过纹身,说不出个所以然,古鹰于是问他:“伤怎么来的?”
宁珵钰缩着肩膀似乎没有要谈论的欲望,“摔的。
”
古鹰并非第一次见到这个伤疤,触目惊心谈不上,却绝不是一句“摔的”这么简单,他小时候摔过这么多跤,从未留下什么疤。
但是宁珵钰不愿意说。
或者说,他不敢说,他觉得别扭。
古鹰知道宁珵钰向来如此,自我保护般缩起来,像一只刺猬。
“珵钰,”古鹰放下电容笔,咔哒卡入壳槽,空出手握住宁珵钰的手腕,不大不小,古鹰能用手指圈住,温热的触感让宁珵钰像过了电一样,酥酥麻麻的,“我昨晚并没有不方便见你,我姐误会了。
”
宁珵钰不知为何古鹰提到这个,他眨了眨眼,古鹰温雅的声音如潺水,“但我知道你来过,我没去找你。
”他捏了一下宁珵钰的手腕骨,宁珵钰听到这里本能想要抽出手,古鹰不轻不重按在了自己腿上,“我想说的是,你可以对我发脾气,也可以来质问我,你有什么诉求你就告诉我,你来找我,仅仅需要说一声就行了,告诉我就行了,让我知道,很容易的事,哪怕没有任何理由,我永远能理解你的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