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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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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可以对我撒娇的,珵钰。

    ” 三十年的人生无异于是非常短暂的,短到宁珵钰还没有忘记爹妈对他的疼爱,短到昔日的噩梦总阴魂不散。

    不论宁珵钰做出多大的努力去遗忘,洗脑,总在午夜梦回时分,还是只剩下他一个人面对这一切。

     十二岁的宁珵钰、十四岁的宁珵钰、十八岁的宁珵钰、三十岁的宁珵钰。

     从来都是一个人,用丝丝缕缕的线,将破碎绝望麻木的心脏缠绕包扎,等待死亡终审判书。

     但是古鹰一次次、锲而不舍地,用最简陋的小锤子,企图凿开他的冰窖,捂热又融化。

     这么多年他都没有听过谁对他说,他是可以撒娇的,但是他却不是不懂。

    他曾经深深地被爱,他知道那是什么感受,父母那么爱他,这种落差这让他更为痛苦,那是再也不能替代的感情,没了就没了,他不愿意相信谁能对他有多好——凭什么对他好呢? 世间感情总是有筹码的,顾客对他好,为了折扣,舅妈对他好,仅限于金钱可以匹敌的范围以内,陌生人的善意是一种自我保护。

     而他如丧家犬一般什么都给不出,又祈求得到什么? 正常情侣的予取予求,他不敢。

     宁珵钰忽然想到打过几次照面的那位小男生,躺在男友怀中露出肚皮跟人要爱,他知道自己在羡慕什么了,他也知道古鹰看穿了他,由内而外地,像一支箭,穿越胸骨,从心脏刺进去。

     宁珵钰掉了两滴眼泪,洇湿了一小片裤子,古鹰用手蹭掉他的泪水,宁珵钰在古鹰面前哭了好多次了,他以前不会这样的,流血的次数比流泪要多得多。

     第34章 等了好一会儿,宁珵钰用蚊子一样低的声音说:“小时候,跳车摔的。

    ” “跳车,因为,有人动手动脚,要摸我,我很怕,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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