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是个浓眉大眼的仔,和她倒是一点儿不像。
古臻没好气道,“看什么看,好好跟你爹玩去吧。
”
“好吧。
”古桓满脸委屈缩回脑袋。
没多久单河琛就回了来,他轻轻一笑,“太巧。
”
古臻知道他说的是宁珵钰,她耸耸肩,“缘分呗。
”
“但好多人都是有缘无份吧。
”单河琛仰起头,语气轻飘飘,古臻没接话,转身进了古鹰的店,单河琛只好带古桓离开。
见到单河琛的时候,宁珵钰才想起来,为什么对“古鹰”这个名字这般熟悉。
古鹰是他高中同学,但......他俩高中似乎都没讲过话,宁珵钰早把他忘到九霄云外了。
唯独记得一件事。
宁珵钰记不清是不是毕业晚会,又或者是哪一次文艺汇演,古鹰和他的乐队同学在台上表演过,舞台灯光汇聚在他们头顶上,照的每个人都闪闪发光,大家的装束很随意,却是这样的随意让宁珵钰记了特别久,尤其是鼓手,他记得那人的长相,披着半长不长的头发,卷卷的,还挺毛躁,一件不知道穿了多久的黑色背心,皱巴巴的,和他乱糟糟的外表不同,他的击鼓solo几乎让全场学生沸腾,那时候的小城做题家们哪见过这么刺激的场面呢,宁珵钰更是没见过。
他是副班长,坐在前排,对着舞台上疯狂的快要溢出来的青春因子,他两手垂在身侧,就这么呆呆地看,身边的同学通通站起来,不顾老师的警告又蹦又跳,宁珵钰的身影淹没在暴风雨般的人海里。
散场之后他还记得那鼓手的样子,实在是颓靡,又实在是精彩,但除了鼓声,他隐隐约约能听见,压在爆裂鼓音之下的,还有一种特别的声音,不是狂躁嚣张的电吉他,而是另一种,像弹那紧实的橡皮筋,沉沉闷闷、嘣嘣地响,响得他头皮发麻,比鼓声更为震撼,直抵他年轻又脆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