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紧咬着红肿的唇,小声说:“我,我不太习惯。
”
昨晚至少还是暗处的,不用那么直白的面对他扑面而来的侵占欲。
纪冽危眉梢压低:“宝宝,我们都睡多少年了,你还不习惯?”
钟栖月哽住:“可是也有三年没了啊……”
她就是觉得这样看得这么清楚他们是如何相连,会激起她的羞耻心,不行吗?
“三年。
”他声线微变,敛眸,遮住眼底的涌动:“你也知道,我们少了三年。
”
钟栖月闭上眼。
他脸俯下来,轻轻咬她的唇,又舔又咬,动作很温柔,很迟缓,就是故意折磨她。
折磨钟栖月,不得不睁眼面对他此刻的模样。
上方的男人,他眉眼天生淡漠凉薄,无论做什么神情都一派矜贵清冷,在如此明亮的光线下,精瘦的身形完美勾勒,白皙的肌肤如浮了一层浅薄的红晕,腹肌手臂线条流畅,此时浑身热气腾腾,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野兽。
她不得不承认,看到这幅样子的纪冽危,她好像真的快不行了,满脑子其他想法都没了,就想跟他这样沉沦下去。
钟栖月尽量拉回几分理智:“哥,我,我跟你讲讲我在伦敦的事好不好……”
“好,当然好。
”他身躯缓缓靠近,一边玩弄着她耳垂,一边轻咬着她唇瓣,眼神还一错不错望着她。
折磨她,引诱她,取悦她,偏偏就是不给她。
钟栖月又羞又气,只好强行让自己抛下那些,主动跟他讲述自己在伦敦三年的生活。
从她怎么跟妈妈和哥哥相认,怎么交了那些外国的朋友,怎么学习陶艺,都一一与他倾诉。
纪冽危听得很认真,无比认真。
甚至还会从她那些回忆里,时不时提出几个问题,看起来是真的对她的生活很好奇。
但即使如此,他的小动作还没停下来。
钟栖月几乎要疯了。
她顶着涨到通红的脸,声音嘶哑,一字一句:“这就是你对我的惩罚吗?”
纪冽危淡笑:“别这样说,我哪舍得惩罚你。
”
他嘴里说不舍得,可行为根本不是那样。
纪冽危这人就是,嘴上很会说好听的话哄人,但说的和做的又不是一回事。
“行啊,你就这样吧。
”她都被逼出了眼泪,哭得声线发颤:“你就继续欺负我好了,我现在都难受死了,委屈死了,我都快不行了,你还这样。
”
他眼里浮起怜惜,摸她脸颊:“说说,哪里难受,哪里委屈,哪里快不行了。
”
钟栖月把脸一撇,不想理他。
是真生气了。
纪冽危默默叹息,也稍微收敛了几分,把人弄哭了,最后还不是得自己哄。
他抱着她,轻声哄:“乖,不哭了,是哥哥错了好不好?”
钟栖月还是不理,那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,一下就把枕头染湿了大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