渐悲凉:“人活到我这把年纪了,没想到竟然还要为几个四五十岁的儿子感情事擦屁股,悲哀啊,真悲哀。
”
“爸……”纪东原上前扶住纪老爷子,“您千万不要这么说。
”
纪老爷子拍了拍纪东原的手,想起自己长子当年做的错事,若非他亲自挽留吴书晚原谅东原,拜托她不要跟东原离婚,是不是后面纪安知和吴书晚也不会死……
“离婚的事……”纪老爷子眸色深沉看向纪宗州:“你还是去哄哄阿晴,至少想办法封住她的口,不要让她找到娘家那去。
”
何家最是护短,要是得知了这样的丑事,这婚大概是真的要离了。
活到他这把年纪,纪家闹出这些丑闻,将来让他去地底下怎么跟列祖列宗交代啊。
纪宗州不情不愿应下,又问:“您打算怎么处置钟蕊?”
纪东原恨恨地瞪他一眼,“你还有心思关心她!”
纪宗州说:“大哥,你跟钟蕊没有领证,顶多算交往。
”
“难道这就是你可以跟我的女人搞到一起的理由?!”
“闭嘴!”纪老爷子厉声打断,说:“钟蕊今天就会离开纪家,永生都没机会踏入。
”
“爸!”纪宗州急忙道:“您怎么能赶走她?她在纪家这么多年,又为纪家生下了初冬,这么多年任劳任怨就得到这个下场?”
“我当初让她来纪家就是最大的错误!”纪老爷子不容置喙,“没有商量的余地了,从今往后,她去哪都好,纪家没有她的容身之所!”
楼梯间那,钟蕊静静听完了这段谈话,转身回了三楼,敲响了钟栖月的房间门。
没等钟栖月开门,她直接推门而入。
屋内,钟栖月正在收拾包包里的用品,她看了眼,问道:“还有心思去上班?”
钟栖月淡声道:“我为什么不能上班,做下丑事的人是你,我又不是罪人。
”
“月月,”钟蕊笑说:“你的嘴还真的很硬,嘴里这样说,心里却不这样的想。
妈妈还不了解你?”
钟栖月对着镜子正在整理头发,闻言没有回话。
钟蕊坐过来说,“我一会就要被赶走了,但你还可以留在纪家。
”
“我们母女俩来北城这么久了,除了纪家没有任何容身之所,离开纪家后,妈妈也不知道要去哪儿,只能暂时找个地方落脚,月月,妈妈就只有你了。
”
钟栖月转过身来,“你又要我做什么?难道你做下的这些错事还不知道反省吗?”
钟蕊从容望着她看,“托养中心那边的费用还没来得及缴,这些年,我都是靠你纪叔叔的钱才能给你外婆那么好的医疗条件。
”
“你自己好好想想吧。
”
“离开了纪家,妈妈就什么都没有了,所以你绝对不能走,你外婆那的住院费用不是小数目,她还要住多久我们也不知道,或许还有十年。
或许因为我们没有缴费,就这样被放弃了。
”
钟栖月湿了眸子,“你真的好狠心!”
钟蕊扯了一抹笑,“你没经历过妈妈经历的,又怎么会知道,我为了现在的生活付出了多少,为了你和初冬又付出了多少。
如果不是我,我们还在随南那种乡下小镇永远都走不出来,你又哪里有现在的一切?”
有佣人过来敲门,喊钟蕊出去。
钟蕊最后说:“我大概要被赶走了,月月,妈妈不在了后,你自己想办法保全自己,现在除了你冽危哥,大概没人会站在你这边了。
”
纪依雪姐弟,现在怕是对她也恨屋及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