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泛起微小的波澜。
…………
夜幕降临,明廷笙特地送钟栖月回了纪宅,“我也有些日子没有拜访过纪爷爷了,今晚正好去看看,顺带代我爷爷跟纪爷爷问声好。
”
回到纪家的时候,也正是晚饭时间。
纪老爷子热情地问明廷笙要不要留下用晚饭,他笑说不了,还要回家陪家里的老人。
纪老爷子夸他孝顺。
简单寒暄了几句,纪老爷子便说让钟栖月送明廷笙出去。
今晚格外的宁静安然,淡薄的月色隐匿云层里,在这悄寂夜间,忽而生起一阵风,拂过纪家宅院,荡起满院树影婆娑,花香阵阵。
两人漫步在石子小路上,钟栖月垂眸底下脚底板的路,正在出神。
明廷笙主动提起话头:“纪家祖宅夜里的景色,果然是很舒服。
”
他眼神往楼上一扫,忽然好奇问:“钟小姐是住在几楼?”
钟栖月说:“三楼。
”
“三楼啊。
”明廷笙脚步缓慢,看着三楼的方向,“是那吗?”
钟栖月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,正好看三楼的房间,窗户那正立着一道人影。
挺拔,模糊,笼罩在孤独与晦暗当中。
隔着太远,根本看不清那人的长相,但钟栖月知道那间房是谁的。
她也足够确定,纪冽危绝对正在注视他们。
钟栖月心不在焉地嗯了声,又说:“不过那间房不是我的,我的房间在这边看不到,要去后面。
”
“那是冽危的房间?”
“对。
”
“你们兄妹俩住在对门,从小一起长大,关系还真好。
”
关系好吗?如果他是在纪家长大的,应该也说不出这句话。
钟栖月淡淡一笑,“时间不早了,我送明先生上车。
”
目送明廷笙离开后,钟栖月又返回了纪宅,她说自己在外面吃过了,便直接上了三楼。
纪冽危正好从三楼下来,两人迎面相撞。
钟栖月神色略显不自在,连忙往边上侧开,让他过去。
纪冽危面容是清冷到看不出半分情绪,他也看都没看她一眼,好像身旁的人是透明的存在。
直接下了楼梯。
他这种冷漠的态度,反而让钟栖月有点拿不准。
本以为被纪冽危看到了她带明廷笙回纪家的一幕,他会生气,或许他又会在没人的地方给她难堪,说些那些让她下不来台的话,或是逼迫她。
可他这次态度平淡得很,好像刚才看到的一切都与他无关。
站在台阶上目送纪冽危下楼,钟栖月怎么也想不明白,干脆也不想了。
反正她从来都没有看清过他。
周日休息这天,钟栖月下午去了一趟托养中心看望赵槐。
赵槐在八年前从楼梯上不慎跌落,因伤了大脑至今昏迷不醒,在托养中心已经住了多年。
钟栖月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亲自来看望赵槐。
医生跟她说,“你外婆状况还算不错,不过,什么时候能醒过来,我们也没个准确答复。
”
钟栖月道谢,“能看一眼外婆就好,我下次再来。
”
走出了托养中心,钟栖月沿着路边漫步,还没走到街市,便在路边看到一辆熟悉的跑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