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……
好像一下子很多烦恼事都涌了过来,一面是纪冽危的压迫,一面又是钟蕊的威胁,现在又有明廷笙的示好。
她该怎么办?
她一个都不想选,她只想离开纪家,拥有自己该有的自由。
吃过了午饭,见时间还早,明廷笙问她要不要去楼下商场转一转,钟栖月点头了。
正是中午的时候,商场的顾客并不算多。
说是逛街,实则就是在跟明廷笙互相了解。
明廷笙是个很有绅士风度的男人,问的问题都恰到好处,从不会再深挖下去,始终给人一种很舒服的界限。
这段相处,钟栖月从紧绷的心情也随之放松。
两人逛到了一家陶瓷店面,明廷笙邀请钟栖月进去,“这家店是我的朋友在经营,我们进去看看?”
“好。
”
“砚川?”明廷笙带着她熟稔地进入了工作区,此时一个身穿灰白休闲服的男人,正坐在工作台后画设计图。
闻言,段砚川抬头,看见来人,冷淡的面容瞬间化为爽朗笑容:“你怎么来了?”
明廷笙微笑,还没回话,段砚川便看到了他身边的钟栖月,眉眼噙笑打趣道:“原来是约会到我这儿了?”
钟栖月连忙说:“不是,我们只是朋友。
”
明廷笙也没觉得落了面子,也解释说是朋友,又对钟栖月道:“这就是上次我们吃饭时见过的那位陶艺大师,看不出来他这不着调的样子像是搞艺术的吧?”
钟栖月也跟着弯唇一笑:“这店里的瓷器都是出自段先生的艺术?”
段砚川放下手中的笔,双手随意地在自己的围裙上擦了两下,从工作台后绕出来。
好听的声音恍若和煦春光:“未免太看得起我了,我还不是千手观音,这里有些是之前的合作方,还有其他几个学生完成的。
”
“这样啊。
”钟栖月目光扫了一圈。
这家店面虽不大,但摆放出来的瓷器都很别具一格,看得出来皆是精心制作。
“都很好看,这个橄榄瓶的釉色就上得极好。
”
钟栖月指的架子上摆放的橄榄瓶,正是出自段砚川之手。
听到钟栖月的夸赞,他眼眸微弯,看向钟栖月眼神含着好奇:“钟小姐也懂捏泥巴?”
外行人,不懂陶艺的基本都会用捏泥巴来概括这门艺术,起先段砚川不太喜欢这种称呼,但听多也就释然了,现在自己跟外行人提起来也说他就是一个捏泥巴的。
钟栖月莞尔:“对,我以前也捏过泥巴。
”
不过后来钟蕊觉得女生做这种实在太低级了,钟蕊更希望她的手能执起画笔,而不是玩一团泥巴。
但她觉得陶艺很有趣。
就在几年前,她也曾偷偷也上过陶艺班,烧出来的第一个瓷器,送给了纪冽危。
段砚川:“原来是这样,钟小姐可以再指点看看,还有哪些釉色是你觉得需要改进的。
”
钟栖月受宠若惊,连忙说自己就是外行人,“段先生你别说笑了,您是大师级别的陶艺师,我不过就是一个外行人而已。
”
明廷笙没听钟蕊提过钟栖月会陶艺的事,便也把她这句话当客套,就笑笑。
段砚川看向钟栖月的眼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