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真情。
他道:母后,我谁都不要,只想要书韵一人。
母后大发雷霆,怒骂他的昏头,斥责诗韵的居心叵测,软硬兼施地逼他看清局势……身为皇子,怎能因个婢女而抹黑皇家?
初时的他据理力争,誓要守护这份跨越门第的感情,顽固不化到母后气急攻心,险些晕厥。
母后百思不得其解,问他为何会对个婢子着迷。
他斩钉截铁地回答:书韵温柔美丽,体贴入微,乃他此生心之所向。
时至今日,裴长旭对江诗韵仍充满愧疚与惦念,独独想不起过往的刻骨铭心。
他扪心自问,昔年到底是因为真爱江诗韵,或是被人不断阻挠,才被激出满身逆骨,非要与俗世礼教争个输赢?
一如面前这二人,究竟是因为真心相爱,抑或是在接连不断地分离、阻挠中同仇敌忾,将此错认为了爱意?
裴长旭抬起手,杜洋领着侍卫们鱼贯离开,空青、云斛也在得到主子们的示意后安静退下。
“错觉罢了。
”裴长旭道:“你们对彼此的所有感情,均是如梦如幻的泡影,待你们恢复理智,便会后悔此刻的莽撞妄为。
”
许清桉道:“殿下从哪里得出的结论?莫不是您与江诗韵的那段往事?”
裴长旭微顿,没有否认,“正因如此,我才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诫你们,在铸成大错前便该回头。
”
“你也好,韩志杰也罢,你们都说我们是你们,劝我们趁早回头是岸。
”薛满直接牵住许清桉的手,“可我们不是你们,断不会走你们的老路。
”
许清桉回握住她的手,十指紧扣。
裴长旭死死盯着他们交握的手,眸中掠过一抹嗜血的寒光。
他多想砍掉许清桉碍眼的手,将阿满抢回来,余生寸步不离地禁锢在身边……但越强硬的手段,只会将她推得越远,一如三年前遭遇同等经历的自己。
筹谋所爱,便该卧薪尝胆,忍常人之不能忍。
待阿满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