伙计双手掬在身前,笑道:“五彩瓷暖砚,二十六金。
”
薛满沉默,踱步到墨柜,随手指了条平平无奇的墨,“这个?”
“这个便宜,松烟墨,三两银子有两条,但若是送人……”伙计指向旁边一盒单独装的礼墨,“我建议您送这块潘云谷墨,遇湿不败,馨香久而不衰,乃文人墨客们的最爱。
”
不用问,这墨的价格必然奇高,而她,买,不,起。
薛满摇摇头,正想换家店铺,身后忽然传来一道轻佻的男声。
“哟,瞧瞧这是谁。
”
那人锦衣玉带,气质轻浮,身后跟着四名随从——竟是那纨绔秦淮明。
秦淮明目不转睛地盯着薛满,心中又恨又痒。
这小娘们和那监察御史害他在牢里吃了不少苦,他本想报仇雪恨,如今见了面,却只觉得下腹烧得厉害。
这张脸莹白剔透,这皮肤吹弹可破,这身段玲珑有致……比起被毒蛇咬死,她更该被他压在身下狠弄,那滋味想必快活极了。
他暂耐住淫思,摇着扇问:“阿满姑娘,你一个人出的门吗?”
“干你何事?”薛满似笑非笑地睨着他,“算算日子,你这是刚从牢里放出来?”
换作以前,秦淮明哪能忍这种嘲讽,定要不管不顾地将人绑回去,肆意折辱个够。
但这小娘子身后有人撑腰,他须得忍气吞声,徐徐图之。
“我在牢里待了十日,脑子已清醒许多。
”秦淮明朝她拱手,假模假样地道:“我向姑娘道个歉,之前的事是我失礼,还请姑娘宽宏大量,给我个赔罪的机会。
”
“免了,我可受不起。
”薛满不欲跟他纠缠,动身往外走。
秦淮明抬手,随从们便熟练地堵住大门。
薛满俏脸微沉,“你想干吗?”
“难得偶遇,我想多与你说几句话而已。
”他一改之前的跋扈,嬉皮笑脸地道:“你来买笔墨纸砚?可有看中的?随便拿,全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