吗?”薛母懒得?和他废话,转头提起了自己最为关心?的东西。
“他一直都很遗憾没能在二十五岁前将自己的画送上去,所以,你不?准有任何差错,明白?吗?”
冷硬的命令,不?像是母子之间的交谈,倒像是上级对下级下达的指令。
就和过去无数次一样。
薛怀臻抬眼,看向面前巨大的、却格外狰狞丑陋的画作,维持缄默。
“薛怀臻,不?要挑战我的底线。
”薛母怎么会不?知道自己儿子心?里的小心?思,她压低声音,满含警告,“即便你是他的孩子,毁了我想要的,我一样不?会对你手?软。
”
“叶家的事情你不?准去掺和,这几天好好在家里带着准备,新阿姨过几天会上门。
”
说起这个,薛母准备挂断电话的手?顿住:“体面点,再有下次,自己回来领罚。
”
“嘟——”
立在画架右下角的手?机发出长长的一声忙音,薛怀臻忍无可忍,狠狠将手?中?的调色盘被?摔在了地上,飞溅出来的色彩如天女散花,落得?四处都是,最终坠在地上,糊成了无法辩驳的、淤泥般的色彩。
上好的画笔也没能承受住这样的力?道,落到地面上时摔裂成无数截。
薛怀臻站在屋子中?央,控制不?住的大喘气,怒意与羞恼一股涌了上来,让他浑身?颤栗,头脑发昏。
愤怒操控了他的身?体,他回身?将墙上、地上、窗台上……所有目之所及的东西全度推翻在地。
玻璃装裱出来的画框砸在了地上,发出接二连三的破裂之音,霎时间,满地狼藉。
为什么、为什么……为什么!!
他宛若失去控制的精神病患者,拼尽全力?地将目之所及的一切全部摧毁的干干净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