嘲讽道:“就像你对父亲一样?”
他的父亲。
那个被?设计,又被?拯救,然后结婚、生子,一点点的,被?妻子高高捧起,重回巅峰。
本?该是美?满的一生。
本?该。
后来,在他人生最得?意的时候,碰见了到处险些?将他逼到绝境的人,从那人的口中?得?知,那场针对自己的局,他的妻子也参与其中?。
大抵是艺术家的心?灵总是脆弱又敏感的,所以他疯了,在某个午夜,举着尖刀,抵住了自己的咽喉,想要就此结束自己的性命。
可惜。
薛怀臻眼底浮现出讥讽的神色。
可惜他没死掉。
薛怀臻重新拿起吸满色彩的画笔,在画布上落下重重的一笔。
他的父亲,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,被?关在了半山山的别墅中?,成了薛女士偶尔怀念和展示深情的道具。
一个没有灵魂的人偶,应该死去的。
薛母被?这样直白?地戳到了痛楚,面色骤变,语气也跟着变得?刻薄起来:“薛怀臻,你是我的儿子。
”
“能高尚到哪里去呢?你做的那些?事情,叶琮鄞或许不?知道,我还能不?知道吗?”
“下贱的东西。
”
冰冷的话语像是利刃直直插在心?口上,薛怀臻面色一白?,不?言不?语。
他们是母子,人前也向来是母慈子孝的模样,而私底下,却对彼此深恶痛极。
卑劣的人最厌恶的,从来是和自己最为相似的存在,因?为看着对方,总会瞧见自己的影子,肮脏的令人作呕。
薛怀臻扯了扯唇角,干裂的唇裂开条条深红色的纹路,随时都有可能渗出血来,瞧着格外的可怖。
“十月份,国际青年?佳作巡回展出的作品你准备好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