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小灯亮着。
暖黄色的灯光柔和,灯罩上是可爱的花朵图案。
摇篮上用轻纱的布盖着,里面的孩子安然入睡。
虽然睡前也费了一些心思,但总算是哄睡着了。
乱步坐在沙发上,难得的严肃表情。
明明很困了,但他依旧强撑着精神。
银狼卧趴在摇篮边上,随时关注着惠的情况。
突兀的电话铃声从玄关处响起,原本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的少年,立马光着脚跑了过去。
但半夜的电话铃声还是太明显了,尤其是这种安静的情况下。
乱步很快接通了电话,电话那边是死寂一片。
他也跟着沉默了片刻,然后才主动开口:“惠没事,隔壁的阿姨已经喂过他了。
”
电话那边的人“啊”了一声:“是乱步啊……”
那个声音沙哑低沉,带着不容忽视的疲倦:“是因为……挂历上的联系吗。
”
甚尔的话有些没有逻辑,但乱步知道他的情况很糟糕,所以并没有催促。
不过刚刚的铃声,已经吵醒了睡着的孩子。
虽然银狼直立上半身,尽力摇晃着摇篮,但孩子响亮的啼哭声,还是打破了夜晚的安静。
惠哭的声音很大,不过几个月大的他,正是需要妈妈陪伴的时候。
他已经很懂事了,白日里只是委屈地泪眼汪汪,很少大声哭泣。
但现在是晚上,睡梦被吵醒的孩子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找不到妈妈安慰的他,就放声大哭起来。
乱步依旧站在玄关,他握紧了电话,耳边是惠的啼哭,电话那端依旧沉默,良久后是一声沉重的叹息。
“手术成功了,但是这是遗传的病,没有完全治疗的可能。
”甚尔也不明白,自己为什么要和一个小鬼讲这些,“好的话三五年,坏的话一次复发就来不及。
”
上天就是如此的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