器都是买的旧的,一年连五千个包都做不到,勉强糊口。
”
这些包都是老式帆布提包,白清霖就有这么一款,还是他下乡之前老舅送的。
“我们的帆布制作出来会都运送到市里那边的染色厂染色,然后在拉回来进行抻拉晾干等工序。
虽然也会有一些瑕疵,但瑕疵帆布并不多,因为我们厂产能不高。
”鲁厂长十分厚道,把自己厂的优缺点都说了一遍。
优点……可能就是大家都很勤奋,愿意学习,还有知青自学了修理这些机器的本领。
有了这些本领,被调去县里市里的厂子都没问题,但是人家拒绝了,宁愿待在这个小小的厂里面。
缺点就是鲁厂长说的了,产能不高。
大单子接不到,都只能接零碎小单子,或者兄弟厂吃不下的单子会拨一些七零八碎的给他们做。
这次去展销会拿到的那些单子对鲁厂长来说都是意外之喜,以往他去了都是白去,傻傻的坐上几天,把带去的帆布卖掉就回来了。
其实相当于他们费劲背过去的那几匹帆布样品其实就是路费。
“能把这个厂做起来,其实也不容易。
”鲁厂长笑着带着白清霖二人参观他这个小小的厂子,“当初还被举报了,说我以权谋私,用村办厂给自己谋取利益什么的,后来还是有几个知青动用家里关系把我保下来的。
哎,差点儿就吃花生米了。
”
白清霖吓了一跳,问道:“可是当时不是开会通过了吗?”
“人心隔肚皮,有人能看到利益,有人能看到发展,有人看到的是脚踏实地,有人看到的是登天梯。
”鲁厂长说完,抬手拍了拍白清霖的肩膀,“我们必须要谨慎,更谨慎,才能将那些想要危害我们的牛鬼蛇神关在门外。
小白,小陆,我知道你们是有本事的年轻人,在劝慰你们谨慎小心的同时,其实更希望你们能找到发挥自己本领,能帮助国家的优势。
”